江讓將頭枕在雙臂上,心中盤算著過兩天等工作徹底穩定下來,他就寫一封信寄給杭柳好叫家里放心。
江讓今天特意問過管家工資情況,李家一個月的工資相當的豐厚,這筆工資一大半要寄給他爹治病,另外一半就全交給杭柳,他自己留個幾百就夠了。
畢竟這里吃住全包,他又不抽煙dubo,日常生活用不了幾個錢。
日子總能越過越紅火的,等他爹病好了,他就把杭柳和他爹接來大城市。
抱著美好的期待,青年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江讓是被一陣尖銳急促的鈴聲吵醒的,剛醒的beta還有些茫然,但窗口直射進來的初升日光讓他一個激靈半坐起身。
長久的鄉村生活讓江讓養成了天不亮就起床干活的習慣,此時太陽都出來了,青年下意識的懊惱今天起遲了,田里要插下季的水稻,日頭太高影響存活,還有杭柳調養身體的藥,他得搭村頭家的車去鎮上拿……
江讓心里正焦急迷糊著,卻突然聽到床頭的鈴鐺處傳來了一道冷而平靜的男音。
“醒了?以后都這個點來收拾房間,直接推門進。”
beta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恍然地看著周遭的環境,干凈整潔的房間擺滿了他從家帶來的生活用品,蛇皮袋塞在床下。
因為昨夜沒拉窗簾,所以日光充沛地灑在這片小而充滿生活氣息的臥室內。
他已經不在江家村了。
江讓趕忙應下,傳聲器對面也沒再發出聲音,青年心下焦急,穿衣服的動作急了些。
出于樸素農村人的想法,幫人家干活兒的,應該起得早些待命,而不是睡到被主人叫醒。
江讓動作很快,不過片刻,他就收好了自己,站在主臥面前。
推門進去,洗漱室內傳來星點的動靜,想來是戚郁正在洗漱。
江讓的動作下意識放輕,高大的青年手腳麻利,他在家里雖然有杭柳幫著拾綴,但也不好意思一天到晚都喊人家幫忙,所以對付這些事情也算是熟練。
出于身體的習慣,江讓覺得房間過分陰暗冷郁,所以下意識拉開了兩邊的窗簾。
早晨的嶠城充斥著清新的氣息,別墅區周圍綠化做的很好,鳥鳴聲與夏日樹葉的氣息慢慢如霧氣般流淌入室內。
明亮的日光照的室內愈發清晰,所以,beta也十分清晰地看到垃圾桶中被丟掉的那件熟悉的黑絲綢的睡衣。
主人顯然丟地漫不經心、毫不在意,還有一半搭在木質垃圾桶的邊沿。
江讓的
黑皮糙漢老實人5
江讓學了一整天的熨燙技術,管家似乎接到了主人家的命令,專門安排了一位之前一直負責這一塊的仆人教他。
幾乎是一瞬間,beta就想起男人早間說的話。
沒有價值的東西,當然應該被丟掉。
說到底,那件衣服被丟掉還是怪他,是他的毛手毛腳導致了主家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