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頭微蹙,他今天特意在江讓上朝前便纏著對方下朝觀看他新學的劍招,男人十分疼愛他,畢竟這么多年了,他爹膝下就他這么一個孩子,平日應下的從不會失約。
江飛白心頭不安,好半晌,他揮退仆人,指節松開又握緊,忍不住低聲對著空氣道:“系統,花1積分查一下我爹現在在哪兒?”
空氣沉默了幾秒鐘。
江飛白忍不住磨了磨微凸出的虎牙,煩躁道:“別給我裝死!”
好半晌,一道機械音才陡然自他腦海中響起,語氣有些無語:“宿主,你是爹寶嗎我請問呢?就晚回來三十分鐘你至于嗎?誰家兒子這么管爹??”
江飛白面無表情:“爹寶怎么了?我是爹寶我驕傲,我全世界最愛我爹?!?/p>
系統:“滾。”
江飛白抓抓頭發,忍不住嘆氣道:“查吧,我也是為了咱們的任務?!?/p>
系統頓了許久,才道:“你現在的積分就剩3點了。”
江飛白臉色有些不好,忍不住語氣犯沖:“那怎么辦?我爹去南方治水患,水患后瘟疫橫行,他身體又沒以前好了……我看著他死嗎?積分可以再賺,我爹就一個!”
系統沒吭聲了。
說起來,江飛白是個埋頭苦讀多年、剛上岸考進快穿系統的工作人員,這是他經歷的
佛口蛇心偽君子4
玄檀木的隔扇門被一雙骨節緊繃的手腕用力推開。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到令人濃稠的靡靡之氣,偶有幾位衣袍半解、衣裾散落的男人半睜著醺醺的醉眼,攬著懷中的美人親吻捉弄。
眼見被打擾到了興致,有幾人耐不住蹙眉、醉醺醺地朝著門外看去。
來人不過是個年歲稚嫩的小兒,十七、八歲的模樣,身量高挑、劍眉星目,一雙上挑的瑞鳳眼中飽含冷凝與嫌惡,他穿了一身寶藍月白窄袖、腰挎玄黑玉帶,高高束起的發間綁了一根赤紅的綢帶。
隨著那青年氣勢洶洶的動作,那赤紅綢帶半纏上他的肩脊,乍一看去,仿若一道被刀刃劃開的猩紅傷痕。
一個醉酒官員酒意朦朧,未看清那青年容貌,耐不住嗤笑道:“這是哪家小兒?竟敢擅闖此地?還不速速離去,否則本官待要將你全家老小盡數下獄?!?/p>
江飛白微微扯唇,深冷的眉頭顯出幾分面無表情的蔑意,他一步步踏入其中,站定于那官員面前,烏金靴徑直踩上紫木的案臺,用力踩下。
“嘩啦——”
青年氣力極大,竟直將那案臺踩踏,那官員氣急,方要張口謾罵出聲,卻見那人一雙寒目死死盯著他,微薄的唇中吐出幾個令人心寒膽戰的話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