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作為小三,曾經(jīng)被對方當(dāng)著江讓的面羞辱過,所以他什么都要和喬允南比。
江讓當(dāng)然順著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不說,每每還要將喬允南貶得一文不值。
只是,青年表面上這般深情款款,心中卻越發(fā)對對方輕蔑不已。
這個長得漂亮、背景不凡、活在蜜罐中的男人或許對別人而言像是一枚不可預(yù)測的炸彈,可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個倒貼的便宜貨。
這樣沒幾天下來,江讓已經(jīng)將對方哄得快將他放出囚籠了。
眼見快要成功了,許是近些時日喬家那邊步步緊逼,諾亞又警惕了起來,帶著他再次轉(zhuǎn)移了位置。
江讓心里又惱又煩,知道男人這是還沒有放棄將他帶去a國的打算。
畢竟到了a國,就是對方的主場了,青年就是心思再多,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江讓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楚這是
三心二意涼薄男39
江讓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淺橙朦朧的燈光,窗臺邊的灰絨布與白籠紗被風(fēng)吹起一個恍似鳥籠的弧度。
已是立冬,寒氣開始逐漸收攏著降臨,窗外的日光仍舊明媚、燦烈,卻也僅僅看上去如‘小陽春’一般。實際上,它沒有溫度、沒有重量,有的只是包裹著它的冷陰陰的寒風(fēng)。
青年黑色的瞳孔朦朧而恍惚,桃花眼的眼尾溢出幾分薄如蓮尾的紅。
他愣愣地看著熟悉到令人骨縫生癢的臥室,亮面黑與深棕色的墻壁地面,床側(cè)的吊燈圓滾滾的、宛若兩枚方才從淤泥中剝出的明珠。
床頭懸掛著一張巨幅的婚紗照,自江讓仰視的角度,僅能看見照片油畫般優(yōu)美的質(zhì)地及白金邊框隱約的反光。
意識逐漸收攏,江讓手指不自覺彎曲,下意識側(cè)過頭。
只見朦朧的宛若蜂蜜姜糖般的燈光中,面色如雁羽般白皙的妻子正陷入沉睡之中。
喬允南安靜極了,烏濃的卷發(fā)繾綣地流淌在他的頰側(cè),紫色的鳶尾與橙調(diào)的燈光中和為了一種極典雅、神秘的紫幽藍。
自江讓出軌被撞破以來,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再這樣認真、近距離地看過他的妻子。
他們總是在爭吵、猜疑、虛偽、怒火、崩潰、尖叫中疲憊地度過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