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哪里得罪你了嗎?你要錢還是要權,凡事好商量——”青年顫抖的嗓音吞咽著口水,努力維持表面的鎮定。
陰冷的空氣恢復一片靜謐,方才的笑聲仿佛只是青年的幻聽。
可江讓知道,那并非是他的幻覺。
即便黑色的蕾絲綢布束縛了青年的視線,可憑借本能,他依舊能察覺到破空而來的一道仿若獸類陰鷙貪婪的視線。
那視線像是生了觸手的章魚一般,每一條肉肢、每一寸吸盤,都牢牢吸附在他的身上,仿佛青年是海上降臨的鷗鳥,稍有不慎便會被它徹底拖入幽藍的深海,吞噬殆盡。
江讓心底愈發沉冷,心跳聲震得他頭暈目眩,鼻息間屬于另一個男人陌生的香水味令他近乎生出一種反嘔的錯覺。
青年蠕動嘴唇,還想說什么,下頜骨卻陡然被一雙居高臨下的、冰冷的手緊緊鉗制住,被迫張開了口唇。
“呃呃——”
一個冰冷的、帶著痙攣的吻糾纏著他齊齊落入一場畸形病態的舞臺秀。
男人吻得用力極了,他甚至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在‘吃’掉飽腹的食物。
江讓近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在掙扎,青年的手腕被勒出一圈猩紅,身體上頑固的紅繩幾乎勒進肉里,就連用螺絲釘釘在地面牢固的鐵質椅子都開始微微地搖晃起來。
男人或許是擔心他尖銳的齒尖、抑或是不擇手段的抵抗,鉗制青年頜骨的手腕始終沒有松開分毫。
于是,從來斯文從容、大權在握的青年便這樣被迫著仰頭,接受另外一個陌生男人近乎酷烈的侵犯。
江讓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球中在不斷地溢出淚水,他控制不了自己生理的反應,不、或許這樣說更合適,此時的他,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掌控。
他完完全全地淪為了那個陌生變態的xingai娃娃。
江讓顫抖著,感受到對方覆蓋在他光裸腿部、削瘦到近乎硌人的手骨,唯一可以動搖的頭顱發了瘋似地搖晃起來,黑蕾絲下的瞳孔擴張到了極限。
“嗚嗚嗚……”
他似乎在無聲的哀求。
黏膩的水聲之后,青年的口唇終于得到了片刻的釋放,他劇烈地喘息著,嗓音干澀、帶著細微的顫音。
“是你、是不是你!那個跟蹤狂、神經病!”
眼瞳被蒙住的青年憤怒的面頰一覽無遺,他的額頭青筋暴起,全身肌肉緊繃,腰脊微微弓起,像是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獵豹。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可江讓卻能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
就在他鼻息的正前方,鋁制的拉鏈一寸寸的、慢慢的拉動,隨后,是衣衫落地的細微的聲響,對方像是故意要折磨他、無聲地告訴他,江讓,你馬上就要被一個陌生的變態草得神志不清了。
江讓心肺俱裂,渾身開始神經質地顫抖。
他確實喜歡玩、喜歡xingai帶給他的快感,可這卻并不代表隨便一個人都能來上他。
感受著小腹上蛇一般滑動起伏的觸感,江讓的脊骨處霎時間竄起一股電流,他咬緊牙關,近乎失聲變調道:“——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