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青年幾步走到沙發邊,腳上踢了踢對方黑色的西裝褲:“還坐著呢?沒看到我老婆在忙嗎?也不知道搭把手,懶死你得了。”
談寬抬眼看他,意味不明道:“你跟你老婆是主人家,不就得伺候我這個客人?”
江讓見他這樣兒忍不住又多罵了幾句,兩人吵吵嚷嚷,竟顯出幾分意外的和諧。
喬允南原先舒展的眉頭慢慢蹙起幾分,好半晌,男人微微垂下烏濃的眸,輕輕柔柔道:“好了,阿讓,別鬧了,快些來吃飯了。”
幾人一頓飯吃得賓主皆宜,因為是家宴,席上也沒什么規矩,幾人一時不慎,多喝了幾杯。
尤其是喬允南,幾乎已經醉得起不來身了。
這都歸功于談寬,席間他一直在勸男人的酒,說是當初喬允南和江讓結婚,他一口都沒喝,如今解開心結,都得喝回來。
眼見喬允南醉得厲害,面色酡紅,半伏在桌上,怎么喊都不管用。
談寬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急促地半抱住江讓勁瘦的腰身,高挺的鼻梁狗嗅似地埋進青年的頸窩,灼燙的唇吻更是一個接一個地烙在對方漂亮的脖頸處。
“江讓、阿讓……老婆,給我親一下吧,我真的忍得很難受,你可憐可憐我,讓我干一下吧……”
江讓今天根本沒心思跟他鬧,他心驚肉跳地瞥了眼身畔熟睡的妻子,手骨用力推男人,咬牙煩躁道:“談寬,你煩不煩?一天到晚只知道那點事兒,你要真癢了隨便點個鴨玩去行么?別來煩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談寬的動作幾乎瞬間頓住,男人的呼吸仍然急促,可那雙黑shi的眸中卻溢出星點的冷意,他咬牙抱起青年,讓對方的雙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臀部靠坐在飯桌上。
因為動作過分激烈,桌上未盡的紅酒被打翻,汩汩的紅色酒液溢出,全數流淌入青年的臀邊。
因為很是shi黏,江讓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腰,雙手撐在身側,煩躁道:“放手,聽到了嗎?我今晚沒心情。”
談寬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男人的面色顯出幾分隱約的惶怒,因為顧忌兩人身畔的喬允南,談寬低壓著嗓音道:“江讓,憑什么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我他嗎就想草你,你現在讓我去找鴨,什么意思?”
江讓只冷冷盯著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刺激太多,眼尾都泛起了幾分薄紅。
談寬被他這樣看著,很快就受不了了,男人控制不住地抓了抓頭發,氣餒道:“行行行,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就是有點難受。”
“這都多久了,你還要我看你和喬允南恩愛多久?”
“江讓,老婆老婆老婆,算我求你了,你跟他離了吧,咱們領證,我手頭的談氏股份還有個人財產都轉給你行不?”
江讓的面色稍稍緩下幾分,對于談寬的話,他其實也只信了半分,但眼見男人這副沒腦子的蠢樣、包括對方話語間所透露出的巨大財富權勢,江讓還是象征性地緩和了幾分語氣。
青年低聲道:“別喊我老婆,誰是你老婆了?”
談寬頓時笑了,他垂頭啄吻懷中愛人的唇,小聲道:“你,只有你。”
江讓被他弄得很癢,眉眼忍不住泄出幾分薄淡的笑意,他忍耐道:“行了,怎么跟條狗似的?”
談寬:“嗯嗯,我是老婆的狗。”
江讓偏頭,好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眼睫微微垂下,狀似無意道:“嗯…對了,說起來,你今天發給我發消息了沒有?”
“談寬,我不想聽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