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眾人歡笑不止,個別幾個同江讓關系不錯的老員工起哄要辦慶功宴。
江讓按了按太陽穴,失笑道:“你們要是不嫌累,我就喊小洛給你訂地方,隨你們玩,我就不過去了。”
幾個老員工聞言笑道:“江總不來是要回家陪老婆?”
江讓頓了頓,笑瞪那人:“不然呢?允南那性子,我敢跟你們出去鬼混么?”
眾人又是一陣發笑。
會議解散后正是下午時分,春日漸濃,陽光透過顫巍巍的紗簾,寸寸涉入棕木桌邊。
“咚咚咚——”
“進來。”
披著西裝的青年微微蹙眉,捏了捏鼻梁,薄淡的眼皮掀起一個弧度。
在看到忐忑走入的年輕人時,江讓手下微頓,也不知在想什么,泛著淡淡光亮的眼眸從對方清秀的面頰一寸寸掃至鮮嫩緊抿的嘴唇。
好半晌,衣冠楚楚的青年露出一個屬于上位者的淺笑:“辛苦,那邊都安排好了?小洛,你年紀這么小,正是愛玩的時候,怎么不一起去玩玩?”
“我……我、”年輕的助理頎長的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咬唇抬眸,水液晃蕩的眸中帶著幾分仰慕,低聲道:“您也一個人在這兒,我、我想來陪陪您。”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江讓卻隱約看到了對方眸中赤裸裸的渴望,某一瞬間,他不由得想到那日會議室中跪在他身畔主動求歡的年輕人,那張勉強稱得上清秀的臉頰像極了清晨足以沁出水來的、豐盈的春枝。
攪蕩著泛濫出別樣的春情。
兩人那日并未做到最后,但正是這般沒有真正吃到嘴里、隔靴搔癢的感覺,才讓人久久難以忘卻。
江讓忍不住低笑,青年身體微微放松幾分,雙腿微微岔開,脊背后仰,雖是坐著的姿勢,卻比那站著的人更多了幾分壓迫感。
青年的面上順著日光蒙了層鑲金的藕荷色,他嗓音沙啞,眸中欲色起伏:“陪我?”
“怎么陪?”
年輕的助理哪里經得住這樣的蠱惑,他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哆嗦的身軀逐漸變得急渴起來。
他幾步徜徉至那掌控著他所有欲與愛的圣湖之中,任由圣湖的潮起的水液將他泡得口腔鼓起,渾身顫抖。
修長的、青筋微鼓的手掌將年輕情人的烏發緊緊拽起,像是隨手拽起一只垂死的兔子一般。隨后,那高高在上的青年垂下眼皮,居高臨下地賞了他的情人一個吻。
日光的影子在地面逐漸變得崎嶇、扭曲,灰色的影子像是老鼠的交媾、蛇類的互纏、花與蜜的增生。
皮帶、工作制服、白色襯衫、條紋領帶、西裝褲,本不曾帶有seqing意味的物品與服裝們,當它們散漫堆疊在白花花的肉體邊,便都變得邪佞了起來。
呼吸交錯,江讓微微昂起頭。
一瞬間,也知是不是心底留下的些微陰影,青年竟恍惚看見辦公室的房門前站著他那身穿白色衣衫、溫柔而扭曲、形影不離如鬼魂的妻子。
妻子烏黑的發絲長長了很多,垂至xiong前,是大弧度的波浪,遠遠看去很有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