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卻了家族、拋卻了榮華富貴,孤高的、被稱為最有天賦的舞蹈藝術家四處碰壁,甚至只能屈身在狹小的培訓機構販賣藝術,拿著五千塊錢一個月的微薄工資支撐一家的支出。
最難的時候,他們只能啃饅頭、吃糠咽菜,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
將近四五年的時間,他們都過著那樣如螻蟻求生般的苦日子。
談寬自那次失控后,便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擺正自己失控的心態,聽從家族的指示,充當喬家和喬允南之間的潤滑劑。
裝的時間久了,他仿佛也真的成了一心只為友人著想、為友人愚蠢的戀愛腦而痛心疾首的清醒旁觀者。
所以,當談寬發現江讓在直播間聊騷的時候,心口首先涌起的便是一股近乎憤怒的背叛感。
喬允南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累傷了身體,如今日子好過了,江讓怎么能背叛他們那么多年的感情呢?
談寬想,為了好友,他一定、一定要揭露江讓丑陋的真面目。
…
江讓喝得近乎不省人事,偏生他又攪人得很,一會兒說衣服穿著不舒服,一會兒又鬧著要喝水。
談寬無法,只好將他帶到最近的一家隸屬于談氏的酒店里開了間房。
這是談寬
三心二意涼薄男15
夜幕將懸,隨春繁茂的樹枝間掛著一輪如丹丸般的紅日,天際燃起幾分熹微的焦黃晚輝,它們寂靜零碎地籠在層巒疊嶂的樓廈間,仿若即將熄滅的山火。
晚風慢慢拂過英式莊園的雕花鐵門,門畔的迎賓仆從穿著統一的復古服飾,面上掛著一成不變謙卑的笑容,仿若一尊尊夜色中卑躬屈膝的雕塑。
距離晚宴開始的時間已是所剩無幾,綠坪草地間的鵝卵石小道上排滿了昂貴的轎車,好半晌,其中一輛頗為低調的黑色轎車被一雙骨節修長干凈的手腕緩緩推開。
車上走下的青年穿了一身筆挺的藏藍西裝,領口的紅棕領帶維系得一絲不茍,下車時的大腿微微繃緊,昂貴的西裝褲緊緊貼在腿肉,隱約顯出幾分被襯衫夾勒得微微凹陷的弧度。
江讓對此是毫無所覺的,他慢步走到轎車的另一頭,微微彎腰,解開車鎖,以迎接心愛珍寶般的姿勢從車上邀下自己美麗高貴的妻子。
整個過程,他表現出的禮儀流暢而紳士,令人挑不出絲毫的過錯。
感受著周圍人若有似無的視線,青年唇畔的笑意微微加深了幾分,扣著喬允南的手掌愈發用力。
他知道他們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