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還得演。
有時候江讓都覺得自己像是簧片里的主角一般,明明沒什么感覺,還得配合伴侶的興致傾情演唱。
許是憋久了,和陳沐白的那一夜令青年時時回味。
但陳沐白實在太過柔順了,沒有脾氣到像是隨意捏玩的xingai娃娃,多數時候,江讓從對方身上得到的不是身體被滿足的饜足,而是臟污暴戾的掌控欲。
如此一對比,諾亞確實稱得上天賦異稟。
生澀的初次之后,金發的青年便聰明地摸準了江讓的敏感點。偏偏他的精力充沛無比,往日因為那張天使般的臉蛋而被忽視的身材也開始發揮它強有力的作用。
一直到這時候,江讓才不得不承認,諾亞的本錢,真的很足。
足到他一晚上罵了對方十幾次chusheng。
從床上到床下,浴室至浴缸,甚至是玻璃窗邊,無處不被他們淋得透shi。
最出格的一次,是諾亞偏要站起身,抱著他抵在墻上,叫江讓正對著那張巨幅的、象征著幸福美滿的婚紗照,低聲用力道:“哥哥,刺激嗎?”
不得不說,確實刺激,江讓當時便受不住地渾身哆嗦、頭腦空白,渾身如同一只shi淋淋的白魚,滑膩、無力,隨時隨地便要徹底滑入欲望的泥沼中。
回憶終止,江讓閉了閉眼,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按了按被褥下酸痛的腰身,慢慢起了身。
諾亞已經不在房內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江讓蹙著眉下樓,在途徑廚房的時候,陡然聽到了細微的動靜。
不可能是仆人,昨日他早早便將別墅內的仆人們全然遣散,給他們放了兩天假。
動靜越來越明顯,披上黑色睡袍的青年微紅的眼眸瞇了瞇,推門進了廚房。
幾乎是剛進去的瞬間,江讓便看到了一個穿著碎花圍裙,在爐灶面前忙得團團轉的金發青年。
諾亞看上去并不擅長廚藝,他似乎正在跟著手機里網上的一位博主做飯,因為視頻播放的速度太快,金發青年的動作便明顯狼狽了幾分。
他似乎正在做烘焙面包,咬牙切齒地試圖征服手中的面團。
廚房有些悶熱,諾亞的額頭已經溢出些許細密的汗珠,綠色的眼眸中悶著潮潮的湖水,紅腫幾分的嘴唇愈發艷紅。
或許是察覺到有人進來了,金發青年有些愣愣地抬起躍動中小雀斑的、紅彤彤、沾滿面粉的臉頰,朝著來人迷茫看去。
清純,又帶著幾分開了苞的風情。
江讓不知道怎么形容這一刻的感覺,但他確實有一種被對方可愛到的感覺。
“你在做什么?”
青年面上依舊是不動聲色的,也許正是因為這份冷淡與沉穩,反倒叫諾亞很是忐忑。
金發青年也不繼續揉面團了,雙漂亮的手掌下意識地絞在一起,一副忐忑、羞澀、想親近又擔心被推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