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上去實在生澀極了,大部分時候,少年只是作為段家那位二公子親密的男伴,微笑著站在一側。
但所有人都能明顯看得出來,段文哲對這少年的態度不一般。
無論是眉眼中流露出的親昵,或是動作語態間的維護,都彰顯著他們非同一般的關系。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想同段家搭上關系的更是聰明的不著痕跡的從江讓身上找話題,拐彎抹角地奉承。
當然,最終還是得轉到合作等公務上。
段文哲擔心江讓一直站在這里發悶,便貼心地帶著少年去茶歇處休憩,耐心叮囑許久,使了個眼神給不遠處穿著黑色衣衫的保鏢,才風度翩翩地回到名利場。
江讓其實并沒有什么胃口,他興致缺缺地隨意吃了幾口,在注意到不遠處一直盯著自己的保鏢,心中不由得愈發焦躁。
他在等那人找自己。
今日宴會人群眾多,是段文哲盯著自己最松懈的時候,那個背后主使者一定會趁這個時機來找他。
江讓不清楚段文哲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發現了真相,他也管不上太多了,因為男人無處不在的控制欲已經令他生出了極端的壓抑感。
一個懷疑會迸生出無數個懷疑。
江讓已經察覺到了,在段家老宅里,只要同他說過話的仆人,過幾日便會消失不見;房間里是無處不在的微型攝像頭;被時刻監視監聽得滾燙的手機……
甚至,江讓還發現了一件令他極其費解的事情。
在這樣的強壓和監視之下,居然一直有長相俊秀的仆人或是一些來段家做客的客人對他表示愛意。
起先,江讓并未將這事聯系到段文哲身上,直到有一次,他存心試探了一位權勢稍遜于段家幾分的客人,面對對方的表白,假意態度曖昧的接受。
當天晚上,段文哲就不對勁了。
他強撐著笑,頻繁的試探江讓是否對那人有印象,在少年表達了對對方微末的好感后,向來秩序性極強的男人失手砸了一個杯子。
這是江讓
理想主義利己男36
水,無盡的水液膠在耳側、頰邊、腹部。
昔日清冷富有書卷氣的少年早已化作一灘潮紅婀娜的水,白乳般的手臂覆在男人結實肌理的肩側,像是沸騰、冒泡的海水攀附上岸邊猙獰的巖石,呼吸、沖刷、騰升。
時間已經不知過去多久,江讓幾乎要被這從未有過的暴烈漩渦絞殺。
他整個人宛若被縫在段文哲的身體中,哪怕是再如何想逃離地喘口氣,也只會被兩人皮縫間密密麻麻的針腳血肉模糊地扯回。
即便有藥物的緩沖,少年也根本受不了這樣堪稱烈火焚身的歡愛。
男人像是被餓了許久的籠中惡犬,一朝出籠,恨不得化作鬼瘋子一般糾纏著少年癡纏。
江讓幾次哭得咬牙切齒,拳打腳踢,一張臉紅艷艷、灼烈烈,眉色秾艷,險些暈過去。
可昏暗中的段文哲卻仍不肯收起獠牙,活像是生怕吃了這頓沒了下頓。
到最后,少年血液間的藥物都因此徹底被汗液蒸騰出去了。
江讓薄紅的眼皮被飽脹的淚撐開來,整個人已經哆嗦地開始無意識地用力撕咬下唇。
男人模糊憐愛的聲線軟在耳畔,像是被隨手撕開后飄散在空中的棉絮,而后,一根修長潮shi的手指抵在了少年膩白的唇間。
收不住的尖銳齒尖碰撞到銀器上的聲音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