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哭,一邊打,最后竟沒忍住舔了少年泛著潮紅的手指。
江讓被氣得渾身顫抖,一張斯文冷淡的臉憋得窒紅,他用力甩開向天明的手臂,抖著手指著對方的臉道:“惡心的chusheng!”
向天明也不氣,他努力將自己縮起來,不敢再多惹少年生氣,哈巴狗一樣的聳鼻子顫聲道:“對、我惡心,江江不氣、江江不氣……”
他這樣說著,卻難以克制地想,方才自己在床榻上的幻想,竟然真的實現了。
作者有話說:
江江:向天明你真是賤到沒邊了……
向天明:江江說的都對!
理想主義利己男10
“江江、江江我真的知道錯了……”
學校的走廊間,身著藍白校服的少年雙手抱著一疊試卷,面色冷淡地朝著教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而他的身邊則是緊緊跟著一位高大俊厲、面色緊張無比的青年。
那青年語調哀戚,分明相貌是令人不敢逼視的羈冷,而貼頭皮的寸頭又令他看上去極度不好惹,可在那少年面前,他卻像是只大型的、遭到主人訓誡無數次的落水狗。
潮噠噠的眼神與討好似的微微佝僂的身型甚至令他看上去好欺負極了。
但從始至終,穿著校服的少年都冷著張臉一言不發,仿佛將身邊那人徹底當做了空氣。
“咚咚。”
敲門聲響起,隨著辦公室內老師的一聲‘進來’,江讓立刻推開門,旋即轉手便將門關了起來。
不出所料的吃了個閉門羹,向天明黝黑凌厲的面容當即難捱地顯出幾分泄氣的意味。
青年煩躁而用力地揉了揉耳根,自那日他葷了頭險些犯下錯事起,至今已有一月余,江讓再未同他說過哪怕一句話。
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學習中,少年一律視他為空氣,往日向天明若是做了什么惹人不高興的事兒,江讓至多也只是給他些臉色瞧瞧。便是冷戰,在向天明舔狗似的黏糊舉動下,也不會持續太久。
可以說,這么多年來,這是兩人第一次這樣久的不曾交流過。
像是某種殘忍的警告,他向天明要徹底被踹出局了。
高大的青年垂著頭,背靠走廊落灰的墻柱,一雙眼緊緊鎖著不遠處的教師辦公室,久久不曾言語。
“咚、咚、咚——”
皮球砸地的聲音在這片稱得上安靜的區域顯得刺耳無比。
來人音調散漫,帶了幾分挑釁的笑意道:“呦,這誰啊,還站在這兒當門神呢?最近和你那心肝寶貝鬧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