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掌門笑瞇瞇道:“阿讓今日這么殷勤呢?”
江讓瞇著眼睛笑了,頗有幾分無賴地伸手道:“師叔帶給我的機關木呢?”
掌門立刻故意板臉:“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有目的的,給你給你!”
說著,中年男人將錦囊塞給青年,一邊道:“去去去,我要同你師尊聊幾句,小孩子家家的一邊玩去。對了,那是你清然師弟,你帶人一塊玩去。”
江讓這才注意到掌門身邊面色微紅的青年人,幾乎是看到的一瞬間,青年動作微頓,愣愣地盯著對方的面容,不動了。
謝靈奉正從屋內出來,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男人并未說話,只是面上微白,他掩飾性轉眸,對掌門道:“有事入內再議吧。”
掌門左右看了半晌,只是嘆氣搖頭,到底沒說什么扎他這師弟的心。
一直到傍晚,議完事的掌門才帶著弟子離開了。
晚間沐浴后,坐在塌邊的謝靈奉輕輕替青年梳著養得烏黑亮麗的長發。
男人一邊梳,一便垂眸輕聲道:“阿寶,你喜歡今日那位名喚清然的孩子嗎?師尊第一次見你用那般的眼神看一個人?!?/p>
“若是你當真喜歡,師尊自會為你提親?!?/p>
謝靈奉還要絮絮叨叨的說,江讓卻忽地打斷道:“師尊,你誤會了,我只是見他發間發簪很適合師尊,所以多瞧了兩眼。”
說著,青年興沖沖的起身,長發從男人玉白的掌心翩躚零落,像是如何都握不住的、流逝的砂礫。
“師尊,你瞧!這可是我親手所刻!”
燭火下的青年眼眸亮晶晶的,他雙手捧著一根玉簪,獻寶似的遞給男人。
謝靈奉微微一愣,方要抬手收下,江讓卻已然上手替他簪上了。
青年右手掐住下頜,左右盯著男人看了半晌,直將人看得面色發紅,他方才笑嘻嘻道:“師尊戴這發簪可真好看。”
謝靈奉微微偏過微紅的面龐,低聲數落:“就你貧嘴。”
江讓哼笑,不再多說了。
已是入睡的時候了,師徒兩人至今已然分床睡有一兩年了,當然結果是不甚成功的。
江讓總會癡纏著男人一起入睡,而謝靈奉又總會心軟,甚至若是真的分開睡了,夜里也總會不放心回去看。
今夜,他們依然如此睡在一起。
江讓的睡姿并不算好,算是自小養成的習慣,他總習慣于窩在男人懷中,最好還要叼著養他長大的師尊的rufang輕輕磨牙才能睡著。
或許是年輕人火氣大,約莫夜半的時候,青年憋不住哼哼唧唧地蹭著男人。
“師尊、師尊,我好難受,快些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