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這般無二。
時光重新匯聚,他們似乎也從未變過,依舊白首同心、恩愛不移。
夜間,霧氣慢慢透過窗隙絲絲縷縷如游蛇一般鉆入屋內。
沂高寨的夜晚出奇的安靜,甚至連動物、蠱蟲爬動的聲音都徹底銷聲匿跡了。
江讓聽著身后人逐漸緩和的氣息,一雙手掌緊緊捏拳,指骨泛起幾分近乎透明的青白之色。
竹屋內,細弱的燭火散發出的光線如銀蛇一般,順著搖墜的霧風顛倒搖晃。
一時間,整個世界似乎都開始詭怪地調轉、無謂地松動碎裂開來。
江讓能感覺到心臟處近乎尖叫的哀嚎。
青年腦袋空白一片,他慢慢爬起身,被推開的暖色被褥層層疊疊堆在塌中,像是一捧又一捧被人遺棄錘爛的花束。
江讓定定的看著睡在他身畔、雙手交疊的美麗男人。
哪怕是夜色如此昏暗、天光如此不顯,祝妙機依然是美的。
透骨一般的白令沉睡的男人看上去脆弱的宛同玉石琉璃雕刻而成的玉美人,他如此靜謐、信任地依靠在愛人的身側,柔軟地展露出自己的一切。
——包括那敞露跳動的心臟、易碎美麗的頭顱。
江讓不知道自己盯著對方看了多久,灰暗的燭火打在他的頰側,替青年細細密密地鋪上了一層晦暗的、仿若劊子手行刑前的不詳之色。
江讓深呼吸一口氣,抖著唇,慢慢、慢慢地從水白的衣襟前抽出一根閃耀著鋒冷光芒的細長銀針。
柔軟的床帳上倒映著青年舉起的手臂,以及毫不猶豫落下的影子。
鋒銳的銀針停在男人眉心一寸處,便再也下不去了。
江讓抖著蒼白的眼皮、煞白的唇,近乎失色地看著面前緩緩睜開眼、平靜與他對視的祝妙機。
男人冰冷的手腕扣住他的手臂,一瞬間,那冷意便像是冬日復活的蛇,陰毒地往青年溫熱的血液中鉆去。
“阿讓。”
祝妙機深黑的眸顫了一瞬間,濃密的黑睫宛若被毒素染黑的白蛾。
“這是
耳根軟的媽寶男(完)
在江讓心中,昆玉仙尊法力高強、從無敵手,是當之無愧的修真界第一人,也是青年自小仰慕至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