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光風的男人輕輕將劍塞入懷中青年的手中,他溫聲道:“阿寶,他這般待你,想殺了他么?”
江讓咬緊的牙關不住地打架,他點頭,連臉頰上都漲滿了恨意。
謝靈奉輕聲道:“那就去吧,蛇打七寸,莫要忘了。”
江讓渾身戰(zhàn)栗,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地上的怪物走去,面上是窒息般的紅。
祝妙機卻只是抬頭癡癡地看著他,鋒銳的獠牙乖順收起,只余下詭紅的蛇信在唇邊顫動。
江讓眼睛微微閉上幾分,他分不清臉上的濡shi是血液還是雨水。
雷聲大作,閃電的光芒劃過他手中緊扣的劍刃。
這次,劍刃落下了。
噗呲的血肉聲刺耳無比,令人渾身發(fā)寒。
江讓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緊緊盯著眼前因他毫不手軟的動作而逐漸變得哀求、不可置信的怪物,忽地心中生出無限的爽利。
去死去死去死……
瘋了一樣的劈砍動作,手起刀落間盡是飛濺的肉泥。
一直到他砍累了,回神了,青年才開始慢慢回歸理智、害怕了起來。
眼前的妖尸恐怖無比,xiong膛一片枯骨,七寸近乎被斬斷,還有那張美麗森詭的臉,眼睛死死睜大,黑漆漆、陰森森的,就這樣靜謐地盯著青年。
江讓嚇得手一抖,整個人險些栽倒。
好在身后的謝靈奉輕輕扶了他一把。
白衣仙人輕輕哄道:“阿寶不怕,他已經死了。”
青年顫抖著脊背,后怕無比,他被祝妙機弄得留下了陰影,甚至擔心對方沒死透,會化作鬼魂來找自己索命。
“……師尊,他、他真的死了嗎?”
謝靈奉慢慢撫著六神無主的孩子,修長的指節(jié)窸窣滑動,溫柔無比。
他溫聲道:“阿寶不怕,他本就失血過多、血脈神魂受損,加上你我二人方才齊心合力,他必死無疑。”
“只是……”男人嘆息,意味不明道:“他到底是燭九陰血脈,吾擔心他怨氣太大,執(zhí)迷不悟,恐化作妖鬼禍害人間……”
年輕的孩子急的險些又要哭了起來,他慌張道:“師尊,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謝靈奉微微一笑:“方法自然是有的,我們只需要將他的尸體分別埋葬藏匿,施下超度的咒語,他自然不可能再回來了。”
耳根軟的媽寶男29
濃黑的天海滾滾涌動,灰色的陰云一寸寸蠶食了觸手可及、幾乎映入眼膜的慘白月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