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并未融合成功,最后,祝妙機倒在一地的血泊中。
再醒來時,四周一切都靜悄悄的,血液全部消失,連身體都沒有絲毫的傷痕。
祝妙機渾身發抖,卻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原來,他真的是個徹頭徹尾、不得超生的怪物——
江讓撫著紫荊獸的手腕一頓,他像是完全沒想到祝妙機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幾乎是瞬間的,青年人愣了愣,有幾分不解、甚至是不甚在意道:“阿妙,你在想什么啊?師尊是將我從小養大的長輩,昨夜只是我做錯了事,師尊罰我罷了?!?/p>
罰?哪家的師尊罰弟子能罰到床上?
可江讓卻像是絲毫不覺的不對一般,青年張揚俊朗的眉眼甚至顯出幾分迷茫與不解。
他緊緊蹙眉,好半晌,像是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了一般,趕忙坐到祝妙機身側,如往昔一般親密地扣住對方美麗的指節,哄道:“阿妙,想來你是知道了羅洇春的事了吧?”
江讓當即豎起四根手指,微微下垂的黑色眼眸中滿是屬于青年人對心上人的熱忱,他認真道:“我發誓,我同那羅洇春毫無關系,全都是他在污蔑我,我從不曾喜歡他,是他非要逼婚。我同天起誓,若是、若是我當真三心二意,負了阿妙,就罰我永不得所愛,死無葬身之地——”
幾乎是話音剛出口,一雙慘白的手便死死捂住了青年的嘴唇。
祝妙機驚惶無比地顫動著那雙美麗的黑瞳,潔白的睫毛如揉落的檐下細雪。
他迅疾地咬破自己的中指,以血點在青年的眉心,金光閃過,轉移了詛咒之力。
他們湊得極近,睫毛都險些要觸碰到彼此的臉頰,唇與唇之間,只余下一只細白修長的手腕。
江讓幾乎要被迷惑在那片軟白中,與心愛之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令他難免浮想聯翩。
意識中像是竄起了一團兇火,那火越燒越旺,甚至令他產生了幾分渴意。
江讓能感覺到捂在他唇齒上的那雙手越來越軟、越來越軟,像是火星子被點燃了一般,青年鬼使神差地扯開了男人的手腕。
唇與唇撞到了一起。
很甜,也很香。
江讓只覺得自己像是又喝醉了一般,可也只是身體醉了,思緒卻清醒的宛如脫離了那具身體。
青年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他分明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他分明同師尊做過無數遍了,甚至曾玩弄過羅洇春。
可他現在卻依然緊張的要命。
江讓像是窒息一般地大喘氣,他開始有些害怕了,想退縮,可很快他便意外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操控身體了。
像是瘋狂的著了魔,年輕的身體只知道一味地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