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快些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
青年興奮的聲線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渴求夸贊的意味。
他手中抱著一只圓滾滾的,只有兩只手掌大的紫荊獸,淺紫色的絨毛看上去便軟乎乎的,紫荊獸額頭頂著一根漂亮的獨角,它們生來眼睛便很大,尤其是幼崽,如此一看,顯得愈發(fā)可愛無辜了。
江讓身后的少年們嘰嘰喳喳的,探身去看閣樓院落的大門,像是一群快活的小鳥。
好半晌,一位身著白衣、通身似雪的單薄男人從中緩行而出。
所有人都靜了一瞬間,嫉妒的、打量的、怪異的神情全部集中到了男人身上。
祝妙機(jī)顯然十分不適應(yīng)這些目光,他下意識的朝青年走近幾步,輕輕地接過紫荊獸,小聲道謝后靠在對方肩后幾分。
江讓是個粗神經(jīng),又或者說,他太過專注,當(dāng)男人出來的時候,他的眼中,便只余下了他高山白雪的愛人。
是以,他看不見那些師兄弟怪異閃爍的眼神,以及對白發(fā)男人表露出的幾分不善、恐懼和厭憎。
托無垢閣的福,災(zāi)禍之體及其真實的模樣,早已為眾人所知。
晨間寒氣繚繞,加上祝妙機(jī)方才掛上困命鎖,身體尚且虛弱。
于是,青年手中微動,一條玉色的披風(fēng)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江讓抖開斗篷,唇邊含著盡顯情意的笑容,為男人系好了衣帶。
幾乎是方才系好,青年手還未曾收回,便聽一道暴烈的鞭聲凌空而來。
江讓瞬間頭皮一炸,玄劍出鞘,與那染了焰火的藤編撞出一道金屬質(zhì)地的聲響。
他還未曾來得及多看,氣勢洶洶的第二鞭、第三鞭應(yīng)聲而來。
周圍近乎無人敢靠近。
江讓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他口中念訣,玄劍猛地纏住所有的藤鞭,鋒銳的刀口切割了幾條藤條。
巨力之余,青年反客為主,猛地將對方的藤鞭一手奪入手中。
一直到此時,江讓才能看清眼前之人。
張揚的紅衣錦袍、蒼白的狐貍面、水波粼粼的黑眸,無不美麗、無不可憐,不是羅洇春又是誰?
青年忍不住煩躁的意味,捏著藤辮的手變得更重了幾分。
他面無表情地問道:“羅洇春,你今日又來發(fā)什么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