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們劍修練劍先煉體,江讓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被謝靈奉養(yǎng)得極好,便是受些裹著靈氣的鞭刑也是綽綽有余。
青年微微閉眼,咬緊牙關(guān),耳畔的鞭聲揮舞而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狀若凌厲的藤鞭卻始終不曾真正觸膚而來。
相反的是,一道開著細密的、灼紅的麗格海棠的藤鞭如同一條游移的花紋小蛇,它慢慢從青年的衣袖鉆入,如有生命一般,一寸寸劃過腿側(cè)的嫩肉。
江讓一瞬間猛地瞪大眼,他幾乎抖著嗓音,一張臉漲得通紅。
一直對于這種事情仿若游刃有余、頗有經(jīng)驗的青年此時顯得青澀又無助,他像是有些無法接受一般道:“羅、羅洇春,你給我停下!”
羅洇春的臉卻比他還紅,近乎看不清的皮膚毛孔中像是能冒出細密羞澀的煙霧一般。
美麗的紅衣青年并未說話,他只是顫著眸,如同巨大的蜘蛛妖物一般,用那張勉強算是人面的頭顱湊近青年,海棠的香氣一瞬如同無數(shù)的潮浪一般向著青年撲來。
而那藤鞭也慢慢觸及青年凌淡抿緊的唇彎。
江讓腦內(nèi)一片空白,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與思想觀念中,這世上與他最親近的是師尊,在他找到自己命定的伴侶前,這般親密的事便也只能與師尊做。
羅洇春這般簡直是無恥、下流!
但師尊曾教過他,受制于人時便不能逞強,他首要該做的,是冷靜下來,找到對方的破綻,一擊即破。
江讓勉強冷靜下來,生理性的感觸令他忍不住地顫抖著,藤蔓的觸感有些粗糙,可其上的海棠花又極其嬌嫩,像是一灘軟shi的泥土,將他包裹起來。
他咬牙,緊緊盯著眼前那人如何都不曾與他對視的眼眸。
那眼中又什么?
水光、慌亂、羞澀。
還有眉梢隱約的春意和羞怯。
羅洇春真的厭惡他嗎?
討厭一個人,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嗎?就算會,羅洇春也不該是這副神情才對。
他該同他那日一般,居高臨下、享受著手下敗將的乞求、嗚咽。
可羅洇春沒有,他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仿佛再多看一眼,便要忍耐不住那水意泛濫的眸中的情意了。
江讓一瞬間腦中如有白光閃過,他想起了羅洇春那日在丹峰學(xué)堂的異常,包括那本話本。
在一片如云似霧的曖昧中,他忽地湊近羅洇春靠他極近,卻始終不曾吻上的嘴唇。
俊俏的、被捆縛的少年郎溫柔地、顫抖地在那紅潤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一瞬間,羅洇春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一切的動作都停下了,藤蔓上的花束也靜止地擠壓在一起,江讓忍不住低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