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說著,語氣有些哽咽:“我……我很害怕,我睡不著覺,阿讓,我怕你不要我了。”
江讓張了張唇,剛想說什么,手機卻被一雙蒼白的手腕拿了過去。
戚郁對青年緩和點點頭,輕聲道:“你別說話,我來和他談。”
beta根本聽不進去,他顯然怕極了男主人會在杭柳面前毫不留情面地捅破兩人骯臟的交易。
可oga卻湊近青年的耳畔,低聲道:“放心,江讓,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不會亂說話的。”
江讓這才冷靜下來幾分。
戚郁這會兒已經和杭柳說上話了,男人在面對旁人時,氣勢肉眼可見得變化巨大,言辭斯文卻犀利,渾然一副上位者的模樣。
“您好,我是江讓在嶠城的雇主,這段時間聽說了他忙于父親的病情,我正巧認識這方面的醫學專家,就順手幫忙了。”
那邊似乎說了什么,江讓聽不真切,只見戚郁慢慢點頭,漆黑的眼注視著江讓,平靜道:“我一直很滿意江讓的工作態度,也很高興能幫到他。”
“只是,作為補償,他這段時間可能得忙一些,跟在我身邊處理事務。”
男人垂著眼,慢慢摩挲著食指,好半晌,他忽地瞇眼,意味深長道:“你是說你也想來這邊應聘?”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不問問江讓的意思么?”
江讓有一瞬的思緒空白,連后背都滲出細微的冷汗,他不由分說地拿過戚郁手中的手機,低聲急促道:“阿柳,你……你身體不好,怎么能出來做工?”
青年說的磕絆,話語中潛藏的恐懼與崩裂近乎要擺在明面上。
可電話那頭的杭柳的語氣卻溫柔又輕快道:“阿讓,那有什么關系?家里現在就靠你一個人掙錢,太辛苦了,我也想幫幫你,你的雇主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我來也可以幫你分擔一些負擔……”
“阿柳!”青年語氣近乎急促,他咽了咽口水,壓著嗓音道:“聽話,你不能來。”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淡了幾分,好半晌,杭柳才突兀道:“阿讓,你是在怕什么嗎?”
江讓呼吸一窒,手指顫抖,竟不知道說什么。
好半晌,beta才聽見電話那頭的杭柳輕聲道:“阿讓,我只是想自己能有點用。”
江讓手指攥緊,好半晌,喉頭才低低應了一句。
他沒法拒絕杭柳的要求。
他對不起阿柳,對不起他們的誓言,更對不起阿柳的信任。
青年失神的聽著電話那頭的淺淺呼吸聲,半晌,主動按斷了通話。
作者有話說:
這里提供線索給大家:
1杭柳一晚上給小江打了得有幾十上百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