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江讓坐上了城市公交,他上車早,一直安靜地坐在角落。
與別人不同的是,青年既沒有玩手機,也沒有看風景,beta只是在發(fā)呆,漂亮有型的身材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狹小的座位上,蜜色的面龐在夕陽零散的映射下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也有不少人被吸引的人刻意坐在青年的身邊,試圖要一個聯(lián)系方式。
但他們無一例外地喪氣而歸。
沉默的beta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棵即將枯萎的巨樹,它看不見任何示好的果實、水源,像是在靜靜等待著自己的死亡,直到最后一秒。
晚上九點,江讓拿著房卡,慢慢走進了那座富麗堂皇的酒店。
侍者顯然接到了通知,看到beta后保持著禮儀性的微笑,領著青年進入直達的玫瑰金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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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片深色的地毯,走在上面近乎聽不到人的腳步聲,走廊的兩側是暖調的黃色,壁畫精致而美觀,多是一些漂亮柔美的oga肖像,十分露骨。
這是江讓第一次見到酒店里面的模樣,因為未知和抗拒的心理,青年在看到多道房門與房門上方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標識時,只覺得這里像是一個個裝著怪物的牢籠。
而他,也很快被飼養(yǎng)怪物的侍者領到一個牢籠面前。
站在3333號房門口的侍者朝著青年鞠了一躬,露出一個恭敬而客氣的笑容道:“陳先生已經(jīng)在里面等您了,江先生,祝您入住愉快?!?/p>
程序性的話語說完后,侍者很快就離開了。
江讓一路緊繃的手掌突然就松開了,手心的水汽接觸到空氣后很快就消散的一干二凈,甚至無端令人產(chǎn)生一種過分干燥的冷感。
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青年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什么回頭路了。
于是他努力壓抑心緒,蜷縮手指,按響了門鈴。
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拉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馥郁到近乎嗆鼻的花香味。
向來斯文、對于著裝十分嚴謹?shù)哪腥舜藭r只散散披著一件純白的浴袍,大片潔白起伏的xiong膛張揚地露了出來。
男人額邊的碎發(fā)還粘著些細碎的水珠,偶有幾滴落在男人銀邊的眼鏡上,順著光滑的鏡片緩慢地下滑。
看到江讓的一瞬間,陳儼玉的眉眼輕輕攏起幾分,走廊白色的燈光折射在鏡片上,顯出幾分過分的冷漠。
“你遲了五分鐘?!?/p>
江讓垂著頭,手掌攥緊,低聲道:“對不起。”
beta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直接認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