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熱鬧看了,人群也就慢慢散開了。
回家的路上,江讓再沒多說一句話。
陳景旭圍著他低低嗚嗚的叫著,青年臉偏向左邊,他就舔著臉往左邊湊,青年偏向右邊,他又往右邊期期艾艾的鉆。
江讓被他煩得不行,索性停在路邊,冷聲道:“陳景旭,你要干什么?”
alpha立馬站直,頭垂著,手疊纏在一起,用力摳挖著手背上沒完全愈合的傷口。
“啪——”
刺耳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陳景旭愣住了,兩只手被打開,就這么僵在原地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冷著臉的青年。
江讓抿唇,知道是自己有些沒控制住脾氣,小狗在成長的階段,還不懂他在氣什么,他這樣對對方撒氣也沒什么用。
青年沉默半晌,扶額低聲道:“陳景旭,老實說,你是怎么出來的?”
alpha的睫毛顫了顫,又想摳手,但努力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beta的表情,很小聲道:“有一次看到江江放鑰匙的位置了。”
江讓抬眼:“跟著我多久了?!?/p>
陳景旭不說話了。
江讓有些心煩意亂,生活的壓力、兩頭奔波的忙碌與小狗的不省心讓他的情緒變得十分糟糕,青年努力壓著情緒道:“陳景旭,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了什么,但是你一旦被傷害你的人抓住了,我救不了你第二次。”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門?!?/p>
beta的聲音十分嚴厲,訓斥的語氣絲毫不留情面。
空氣安靜了許久。
江讓蹙眉看過去,陳景旭從未如此安靜過,alpha向來精神旺盛,自從傷好后,更是喜歡折騰,尤其是當beta在身邊的時候,他哪怕沒什么理由都要膩膩歪歪的哼唧吸引青年的注意了。
而此時的男人低垂著頭看不清面容,他的頭發又長長了,碎發遮住了一半的耳廓,月光傾灑在alpha的肩頭,對半劃開一道陰影。
江讓只以為小狗又在鬧脾氣,但老實說,他現在沒什么心力去哄,究其根本,alpha就是做錯事了,而他作為對方臨時的監護人又怎么能去一味的去縱容、順從。
陳景旭現在根本沒什么正常的三觀,連跟蹤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日后指不定偏成什么樣。
“算了,回家再說吧。”青年疲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