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表弟……這是怎么了?”
江讓表情難看,但他到底不想叫宜蘇心傷,只字未提地甩袖出了門。
眼見男人悶著頭去了院邸的餐桌間,烏發(fā)如云、溫柔姝麗的狐妖原先擔(dān)憂而不解的神色緩緩變作另外一種淡淡的、居高臨下的笑意。
他蜜紅的唇角彎起幾分憐憫的弧度,傳音對那神色愈發(fā)陰戾的蛇妖道:“表弟,你現(xiàn)下可看明白了,這么多日,他從未提起過與你的露水情緣,亦認(rèn)不出你來。如今即便你如此詆毀我,他也不會相信。”
“莫要再湊上來自取其辱了。”
言罷,宜蘇便微微一笑,轉(zhuǎn)身便要回了庭院。
只是,他方才撫平衣袖出了門,便聽到一道幽冷的傳音在耳畔森森道:“宜蘇,你當(dāng)真以為你就贏了嗎?”
“你猜,他若是知道真相了,會如何待你?”
“你以為他現(xiàn)在喜歡你了,你就不是被人派來勾引他的婊子了。”
宜蘇的脊背略略一僵,但很快,他便放松下來,仿若不曾聽見一般,淺笑著合衣坐在江讓的身畔,愈發(fā)溫柔小意地伺候男人用餐。
一方天地之下,逼仄的屋內(nèi),是發(fā)絲凌亂、面頰兇戾、愛而不得的蛇妖。
而屋外,則是有情人纏綿恩愛,令人羨煞的場面。
妄春碧色的瞳孔隱隱變化為森冷的豎起的瞳孔,濃長的烏發(fā)遮蔽了一邊的眼眸,令得他整個人顯得愈發(fā)猙獰詭冷。
獸性的思維在蛇妖的腦海中不斷翻滾。
妄春癡癡地盯著院落中拿著白色帕子替兄長擦拭嘴角的男人,心頭是止不住的妄想。
如果江讓也能對他這樣溫柔就好了。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兩人在山洞春宵的那段時期。
他們曾荒唐得將山海春宮圖內(nèi)的人獸合歡篇做了個遍。
樹枝、山野、川流、草地、云端,沒有他們未曾嘗試過的地方。
正因此,兩人的身體一度被刺激得閾值極高。
后面某一日,妄春實在耐不住欲火燒灼的折磨,昏了頭地化作一條兒臂粗的青蛇,羞羞怯怯地鉆進(jìn)了男人的身體。
它將整具蛇軀都癡迷似地浸泡在那溫暖的水液中,以至于蒼綠的蛇鱗都被打得shi漉漉的,只露出半截尾巴尖打在外,恍然若春日被強行催熟的嫩枝。
只是,它到底沒能享受太久。
妄春太松懈了,它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母體,沉浸其中、神魂顛倒。
也因此輕看了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