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近乎激動地攬住少年纖瘦的腰身,灼熱的吻如綿延的烈火一般蜿蜒而下。
屋內的靈犀燭愈發迷蒙,濃郁到了近乎滴水的程度。
房間陰暗的一角,慢慢露出一張陰白的鬼面,他的身體隨著那濃香時隱時現,森黑的眼眸如同死去已久的尸體白目。
他正死死盯著床榻上糾纏的兩具身體。
江讓平靜地任由段玉成激動如犬似地啃咬自己的脖頸,他輕輕攬住男人繃緊的腰身,動作依戀無比,可面色卻愈發淡漠厭煩。
直到他看到角落里哥哥那張陰森森的面頰。
少年的動作頓了頓,他抿唇,黑眸中泛起幾分羞恥的水光。
隨后,他忽地偏開眸,按住段玉成逐漸過火的動作,輕聲喘氣道:“玉成哥,我、我有點緊張,很久沒…我先去洗個澡。”
段玉成勉強壓抑自己丑陋的欲望,他動了動喉結,指骨繃得很緊,掩飾性地咳嗽道:“好、嗯,你先去。”
江讓微微一笑,取了睡衣,走進浴室。
水聲嘩嘩,霧氣逐漸霧上了透明干凈的玻璃鏡子。
鏡中逐漸多出兩人模糊的身影。
江讓的腰身靠在浴室洗漱臺前,他閉上潮紅的眼眸,任由身形高大的哥哥親吻他、替他種下不滅的火焰。
“哥,”少年的嗓音微微顫抖,他裸白的手臂緊緊攬住惡鬼青筋畢露的脖頸,嘶聲道:“別留痕跡,他會發現的。”
江爭眼眸赤紅,經過這段時間的溫養,他已經能徹底凝實身體,自然說話了。
惡鬼雕塑般的面龐顯出幾分近腥的怨恨,他嘶啞道:“讓寶,不許和他做。”
江讓只是輕輕彎唇,修長的食指一寸寸撫過眼前男人俊朗的眉眼、完好的身體,低語道:“哥,就差這一步了。”
“他戴了紅繩,加上這段時間布置的陰宅和符咒,他已經陰氣入體。只要碰了我,你就能附他的身了。”
理想主義利己男43
嘩啦——
浴室的門被一雙皎白的腕骨輕輕推開。
濃白的光從狹小溫暖的溫室中溢出,漂亮的少年從白霧中慢慢走出。
少年僅穿了一件透白及臀的襯衫,領口解開兩枚透明的衣扣,露出潮紅的白膚,許是衣料輕薄,霧氣輕佻得洇shi它,于是那白衫便愈發大膽,若隱若現地吸在少年掐細的腰身,隨著呼吸輕輕翕動。
段玉成的眼睛幾乎無法從江讓的身上挪移開來,男人向來穩重的面色顯出幾分壓抑的欲色,棕眸如同饑餓的野獸一般,近要泛出瑩瑩的綠光。
少年大約是被他看得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垂下長而卷的黑睫,右手搭在左邊的臂彎,欲遮還羞地擋住自己的身體,幾步坐上了綿軟的床榻。
耳畔shi潤的碎發仍在滴著透明的水珠,白色的襯衫已然shi透了,渾像張等待被剝開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