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垂眸,凌亂的短發扎在他薄紅的、透著隱隱青筋的眼窩,這讓少年看上去像是潑上水紅顏料的碎玻璃。
他輕聲道:“是。”
段玉成繼續道:“阿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太緊張了,我們可以慢慢來,不著急,你不愿意,我不會做多余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和別人交往的尺度。”
江讓一瞬間心口微沉,他咬牙,眉色與語調中都帶了幾分郁色道:“段玉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覺我在公司里和誰交往過密。”
段玉成只是沉默地看著他,指節處的銀色戒指磨得皮膚微微發紅,他并未將戒指取下,而是細細摩挲著戒指上細小的咬痕,像是在撫摸自己躍躍跳動的心臟。
他道:“阿讓,你和那個新來的實習生走得很近,我會吃醋。”
江讓垂眼,額角的碎發像是春日樹枝下垂的枝葉,他思索半晌,方才蹙眉道:“你誤會了,他是剛來的,只是請教了我幾個問題。”
段玉成其實想說,為什么他不請教別人,只請教你,為什么你要對他笑得那么開心…為什么,你從來不對我笑。
他想了很多,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空調細細呼出暖風,發出嗡嗡的聲響。
好半晌,男人才動了動喉結,肅冷的面上顯出幾分緊張,他輕聲道:“阿讓,我能親親你嗎?”
少年的烏黑濃密的睫毛一瞬間顫得不停。
可他到底沒有拒絕,又或許說,江讓心里很清楚,從他答應對方開始,這些都是遲早的事情。
男人顯然十分高興,甚至有些激動,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知道江讓的無可奈何,可他依舊很滿足。
段玉成輕輕籠住少年削瘦的肩膀,悸動的心臟聲音過大,幾乎要將自己丑陋的欲望袒露而出。
可當他慢慢湊近江讓紅潤的唇角時,少年身體的顫動卻越發明顯了起來。
即將落下親吻的一瞬間,江讓猛地將男人推開了。
少年面色青白,反胃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像是朵凋謝枯萎的廣玉蘭。
江讓蜷著身體,用力扯著被單后退,他別過臉,呼吸急促著喑啞道:“對不起,我、還是有點受不了。”
只要一想到他曾被欺騙著躺在這對兄弟的身下,對著那張臉,他就惡心的反胃。
理想主義利己男38
或許是段家雙子的爭斗逐漸浮出水面,近來段氏的股票降跌起伏,公司內部難免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