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曾經有機會于一個嶄新的、充滿希望的環境中獲得一段浪漫的關系。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他們不可能會有任何展開關系的機會。
未來的他們,只會是同學、朋友…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可能。
江讓無力扯唇,他努力壓抑嗓間的顫意,掩飾一般地輕聲道:“謝謝,我這邊還有些事要忙,就先掛了。”
說罷,未等對方開口,便狠下心主動掛斷了電話。
因著這么多年來頭一次出了個狀元,村里便合計著在操場上豪氣地擺了個流水宴。
天色漸晚,男人們喝得面紅耳赤,女人們圍在一起家常里短。
江讓心情稱不上好,在宴上便難免多飲了兩杯。
因為喝得多了,想要上廁所,但少年平日里又十分講衛生,不可能在路邊上,便跌跌撞撞往家里趕去。
從操場到江家的路上有個小破路燈壞了一根,恰巧那段田埂邊又是一片高高密密的玉米地,單是瞧著便頗為唬人。
江讓喝醉的時候很安靜,并不耍酒瘋,只是那斯文白玉似的面上多了幾分醺紅,活像是淌著糖水兒的蜜罐似的。
少年慢吞吞地往回趕,在經過玉米地的時候,被一只粗糲的、溢著汗意的寬厚手掌死死捂住了嘴唇,兇狠地拖進了玉米地。
江讓瞬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他渾身虛汗直冒,綿軟的手臂瘋了般地掙扎,口中可憐地嗚嗚,黑眸中溢出發白的水光。
活像只溺了水的貓兒。
身后的男人卻并不憐憫他,不知道用什么布料用力撐進他的口舌中后,江讓能感到自己被那人拍著屁股一顛,扛上了肩。
月明星稀,身材強壯的男人撥開一層層高密的玉米葉,藏在陰暗中的鋒銳面頰像是頭兇猛食肉、張開獠牙的獅子。
江讓這會兒又憋著尿,又說不得話,酒意蒸發,他渾身都像是被下了藥似的綿軟無力,只余下細碎的嗚咽從喉頭冒出來。
大片的玉米苗子被粗魯地踩倒,墊成了一層厚厚的、渾然天成的床墊子。
淚眼朦朧的少年能感覺到對方手腳放緩地將按在那粗糙的玉米苗上,幾乎剛被放下,江讓便爬起來就想跑。
只是,他這樣一個常年讀書的學生又怎么能比得過那身高馬大的莊稼漢?
于是,少年只能無力地被人將雙手舉過頭頂,纖瘦的、覆著薄肌的腰身因為掙扎得過分,露出了瑩瑩泛白的皮肉。
因為過分驚慌,口中的布料不斷蠕進喉頭,江讓近乎痛苦地半嘔出聲。
似乎是聽到少年不適的動靜,壓下身的、衣衫半褪的男人動作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