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夢見師尊撞見了他和羅洇春荒唐,向來如母親般溫柔的師尊竟像是變了一個模樣似的,面色冷戾,說出的話也十分粗俗下流。
仿佛江讓不再是他如珠似寶疼愛的孩子,而是他出了軌的、該被懲罰的yindang娘子。
夢中的師尊用戒尺弄他、甚至掌摑他的臀部。
謝靈奉一邊逼著他念觀若心經壓制惡念與欲念,一邊又不斷牽起他無數的感官。
冰火對撞,叫他時時懼怕沉淪,甚至忘卻自己姓甚名誰、身前的男人又是誰。
期間,青年羞恥的哭了,卻毫無掙扎的余地。
因為印象太深,以至于江讓現下甚至恍然以為自己仍在夢中,渾身顫抖,淚點濡shi透白的發帶,飽滿得甚至要往下溢。
“阿寶、阿寶,師尊在呢,不怕了。”
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將他攬入懷中,溫熱赤裸的皮膚相貼,宛若孩子蜷縮在母體之中一般。
江讓一瞬被奇異地安撫了下來。
謝靈奉輕輕垂頭吻了吻孩子發頂可愛的發旋,馨香、溫暖、完全染著他的氣息。
男人慢慢垂眼,溫熱的、帶著些黏液的指節一寸寸拂過青年紅彤彤的側臉。
他的半張菩薩面匿在陰影中,依舊溫柔如水的聲線潺潺響起。
“……睡吧,好好休息,你只是太累了,乖孩子。”
江讓只覺得眼前的視線愈發昏暗,眼皮沉重的不可思議,他輕輕哼了一聲,更深地鉆入師尊的身體,終于脫力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江讓只覺得整個人狀態十分舒服。
他懶洋洋地起身,師尊難得不在他身畔盯著責問,青年伸了個懶腰,按了按額頭,總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一般。
昨日的噩夢早已淡若春水,江讓只記得他似乎是夢見了師尊。
那大約是個有些香艷的夢,不過青年也不甚在意,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年輕氣盛,偶爾會夢到這些實屬正常,師尊也這樣安撫過他,所以江讓坦然得近乎理所當然。
青年起身穿好衣衫,打算去練劍臺練劍。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今日他總覺得周身輕盈舒暢,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也在隱隱晃蕩,似是將要突破。
江讓心下一喜,自從歸來太初宗以后,青年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焦慮的。
他雖有天生劍骨,但到底比起別人落后了兩年。
修真界從不缺天縱奇才,兩年時間,足夠無數人連滾帶爬站上他曾經的位置了。
如今回宗不久便突破了修為,倒也算是喜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