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祝妙機卻猛地緊緊攬住了它,像是抱住了一個小小的、可憐的希望。
耳根軟的媽寶男19
江讓在師尊的懷中一夢天明。
約莫至卯時,塌上的青年長睫輕顫,他周身只裹著件柔軟薄白的里衣,頭顱埋在身側溫涼靜謐的懷抱中,肌理豐盈的脊背如火苗尖似地隨著呼吸微微顫動,而有力的臂彎、大腿則全然依賴性地長在他身側的男人的玉膚上。
他們像是一對年年歲歲、生長纏繞的樹與藤。年輕的藤蔓情態曼妙、遒勁生姿,它總是習慣地、長久地依偎在枝葉茂密的樹根上,它們彼此共生、呼吸交纏,渡見一年又一歲的春日。
師尊的睡姿向來是十分端莊克制的。
他于床榻間半側過身,一雙端美慈秀的仙人目靜靜地闔著,鴉黑的長發靜水流深般地自玉石枕間流淌,素白的手腕自然而然地低護著青年抵在他腹部的頭顱。
男人沉睡的面容安詳,唇彎帶笑,撫著徒兒的姿勢像是凡間某些用藥懷了孕的氏族產夫一般。
江讓迷迷糊糊地撓了撓額側,他下意識親昵地將本就埋在謝靈奉腹部的腦袋更往上蹭了蹭。
男人一襲春衫輕薄,輕輕蹭動便自然被撩開幾分。
青年低低哼著,像是方才睡醒的炸毛貓兒,他迷蒙地睜眼,如同方才誕生的戀乳嬰孩,手掌自然的攀附在師尊弧度起伏的xiong口。
將將睡醒時,江讓簡直像個大號的嬰兒,什么都遵循本能,毫無師徒、父子倫理可言。
青年迷迷瞪瞪、黏黏糊糊,眼瞼下方淡淡的陰影卻十分顯眼。
昨夜到底是有些過了。
他們其實從未做到最后,江讓是個貪欲的孩子,可若細細說來,他其實什么都不明白。
他甚至不知道,師徒間其實是不能做這些的。
在謝靈奉這樣多年不動聲色的細致孕養間,年輕的孩子其實根本從未離開過他的靈觸左右。
在太初宗、甚至周邊領域,江讓同誰聊天、玩樂、斗嘴、耍寶,昆玉仙尊從來都是無所不知。
只是,男人的動作太靜謐、太溫和了,他布下天衣無縫的織網,以至于從不曾讓他乖巧的孩子察覺到這些。
江讓天xingai玩、肆意飛揚,若是刻意將他拘在籠中,反倒對孩子的成長發展不甚合適。
所以,大多數時候,謝靈奉從不過多管束,唯一能夠驚動他的,只有那些試圖引誘他的孩子墮入紅塵的劣輩之徒。
如果江讓更仔細一些,他會很輕易地發現,他去那些花街柳巷的事情,其實從未瞞過師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