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看這情況也是嚇得不輕,趕忙油門一踩加速去了最近的戚家投資的醫院。
戚郁被急救床抬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意識不清的。
但他始終緊緊拽著青年的衣袖,雙目緊閉、眼球卻不斷轉圈,口中更是呢喃道:“不能要、不能要這個孽種……”
“江讓不喜歡它,打了、打了,再生一個……再生一個,就不是孽種了……”
愈加痛苦的陣痛令他本就苦楚的嗓音愈發尖銳起來,oga看上去如同從水里剛撈上來的一般,虛弱又病態。
旁邊有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beta,恍若一種訝異的指責。
江讓卻早已顧不得太多,他著實被這陣仗嚇得不輕,那雙眼中除卻即將生產的男人,再裝不進任何事物。
戚郁很快便被推入了生產室,江讓下意識地也想要跟著進去,卻被一位戴著白口罩的醫生攔住了去路。
“江先生,您的oga因為使用了過量的催產劑,導致正常的孕育期縮短了將近一半,如今又因為受到過多刺激而導致早產,您要考慮好,這個孩子生下來很大概率會不太健康。”
江讓整個人愣在原地,眼球中慢慢涌上細微的紅意,他抿了抿干裂的唇道:“過量催產劑?”
醫生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早已在為戚郁注射催產劑的時候便被那位先生囑托過了,于是,生怕青年誤會,醫生立馬佯裝無意提起道:“戚先生在注射前曾經提起過,他希望您能早些看到孩子,能看在孩子的份上……”
江讓死死捏緊了手掌,倉皇打斷了醫生的話語:“我知道了,您去忙吧,我就在這里等他。”
醫生微微點頭,略帶憐憫地看了一眼青年。
他是從那位戚先生懷上孩子開始就接觸到兩人的,多少也清楚一些內情,譬如,青年并非出于自愿留在男人身邊。
但看beta如今一副老實又擔憂的模樣便知道,只要這孩子一出生,兩人這輩子,就算是徹徹底底地綁在一起了。
那位戚先生權勢頗大,城府極深,beta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年輕,怎么能逃得出對方的層層陷阱?
只是可憐了那孩子,完完全全淪為了捆住父親的工具。
將近傍晚七點的時候,江讓才終于看見產房的門被打開來。
穿著藍色無菌服的護士滿面疲憊,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布包,上來便詢問青年是不是孩子的父親,江讓六神無主地點頭后,護士便將那小布包遞了上來。
青年一瞬間手足無措地接過,被指導著抱了起來,這才看清了孩子的模樣。
那是一張很白很乖的小臉,臉部有些皺巴巴的、卻難掩稚嫩的秀氣,寶寶頭頂的胎毛很濃密漂亮,shi漉漉的,眼睛鼓鼓的,還無法睜開,像是一只叢林中剛誕生的小鹿。
江讓沒法形容那一瞬間的感受,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臟在某一瞬間像是被什么撞擊了一下,很軟、很柔,溫熱得近乎讓他落下淚來。
血緣果然是個十分奇妙的東西,幾乎無需多長時間,青年便無法抑制地喜歡上了這個有著他血脈的孩子。
一個細小微妙的聲音仿佛在他的心間響起:這是這個世界上,唯二與我有著真切的血緣關系的親人。
江讓近乎對那孩子愛不釋手,他忍不住輕輕用指腹揉了揉孩子嬌嫩的臉頰,語帶憐惜道:“他的性別現在能測出來嗎?”
初為人父,青年幾乎對這個孩子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探尋。
護士點頭道:“已經確定了,寶貝的
黑皮糙漢老實人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