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想出竹樓,來日是不是就要出寨了,再往后,只怕阿閼那顆心就要被外面的世界勾走了。
屆時,青年哪里還能想得到他?
他絕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阿閼只需要乖乖的待在竹樓里,等著他籌備結契大典,成為他的夫人便好了。
紫衣男人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笑意淺淺,他艷美風情的面上露出幾分歉疚的意味,修長的指節輕輕牽住青年的手腕,柔聲道:“阿閼,是我的問題,我只是太擔心了,所以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江讓本意也不是要和男人鬧翻,聞言情緒便也平和了幾分。
樓胥回垂眸笑道:“不如這樣,既然阿閼這般想出去,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出行,不如明日開始,阿閼便出去看一看、玩一玩吧。”
江讓抿唇,見對方退步了,忍不住道:“當真?”
樓胥回抬眸,指節親昵地點了點青年的鼻尖,柔聲道:“自然,阿閼想出去便出去,先前是我狹隘了,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如今我知錯了,阿閼可得原諒我……”
江讓這才露出了笑容,大方表示自己沒有生氣。
兩人接下來用了餐,溫存一番,便打算入睡。
一直到
耳根軟的媽寶男44
那日的最后,江讓到底還是沒能出去。
兩人一直折騰到近黃昏才算作罷,中途樓胥回替渾身汗shi的青年喂了一次水,這才免得對方因出水過多而暈厥沉淪。
甚至于,連當晚的晚餐,都是由男人一勺一勺親自喂食下去的。
整整一日,江讓都像是活在一場狂風驟雨之中。
水汽氤氳的視線像是春日里的一場帷幕般的細雨,它始終淅淅瀝瀝、永無停歇。
而身上男人停厄不住向下滑落的銀灰長發,則像是海底富有生機的妖物的觸角,它們掃著青年shi潤的眉眼、鼻尖、嘴唇,像是恨不得要將自己全部都塞進對方的口腔中、感受那溫軟舌尖的柔軟、腔壁的溫度才好。
無數次沉浮間,江讓幾乎覺得自己該是要被溺死在其中了。
但他終究無法死去,甚至,在那一輪又一輪的雷鳴海嘯中,青年的身體變得愈發輕盈、剔透、滿足,他仿佛徹底化作了一只被大海禁錮的鷗鳥。
潮shi病態的海浪牽引著它的脖頸,洶涌澎湃地浸潤它的羽翼。
自此,深藍的海令鷗鳥背負起沉shi的枷鎖,再無法振翅高飛。
江讓醒來時已是次日的清晨,頰側是一片屬于另一人的長發,它們柔軟卷曲、窩在一起時,像是已成型的、雛鳥的窠臼。
這本該是令人感到溫馨、愛意融融的一幕。
可青年的面色卻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