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保持著畸形的相處模式,江讓才能忽遠忽近地吊著對方。否則,按照周宜春對他垂涎三尺的賤狗模樣,對方早晚會將他釘在床榻上脫不了身。
江讓不覺得身體的欲望有什么不好,但前提是,他很挑剔。
他看不起周宜春殘缺的眼睛,甚至覺得,對于對方,根本沒必要做到那一步。
事實上,他想的沒錯。
江讓輕輕吻了吻周宜春潮shi的面頰,柔聲道:“宜春,你既然不想讓我受委屈,那你該先去治療眼睛,阿姨之前就一直在催你去治療,這兩天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了……”
眼見男人支支吾吾似乎想說什么,江讓輕輕以手指抵住對方的唇,青年膩白的臉頰帶著隱隱的、霧霾似的蠱,輕而低的聲線如同涼絲絲的細雨。
他說:“宜春,等你治好回來,我們……你會聽話的,對嗎?”
一瞬間,周宜春像是一棵陡然逢春的枯木,那雙剔透的異瞳散發出近乎病態的光芒,他通身顫抖的近乎痙攣。
他咬著牙,可克制不住的唇齒卻還在不自主地撞合。
周宜春抖著嗓音道:“好、好,江江,我、我會乖乖去的,我聽話、我……”
他的音調中帶著哭腔,似是完全沉浸在愛情中的純情小男生。
江讓輕輕‘嗯’了一聲,又略帶遲疑的瞥了他一眼,蠕動的嘴唇似乎想說什么。
周宜春幾乎不經思考便吸氣抽噎道:“江江,我馬上就把卡里的錢全都打給你,生活方面我會叫阿姨來幫你打掃衛生做飯吃,只是江江,你不能亂花錢,不許抽煙、不許吃太多零食……”
冰冷臉頰上陡然被一道微風似的吻輕輕劃過,周宜春又是一愣,整張臉一瞬間紅得近乎baozha,連未說出口的語句都全然卡在喉頭。
江讓含笑道:“好,我都聽你,周宜春,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p>
“對了,記得要備注自愿贈與?!?/p>
周宜春面上泛起潮紅似的海,他半咬唇,也不知道聽清沒有,只顧著點頭。
江讓低低笑了笑,青年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動得如同即將獲得新生自由的鳥雀,他滿意的對面前的男人道:“很乖?!?/p>
說完,青年慢慢斂起笑意,像是終于裝夠了,他懶懶伸了個懶腰,輕慢地橫了周宜春一眼道:“還不滾去做飯,站在這干什么?”
周宜春抿唇露出一個近乎羞澀的笑容,他雙手絞纏在一起,顫著嗓音膩聲道:“好,我馬上、馬上就去。”
兩面三刀鳳凰男5
周宜春確實是個蠢貨,青年甚至不需要花什么心思,肉眼可見敷衍都能令他心滿意足。
江讓不過用一句曖昧不明的愿景吊著,他就留著哈喇子自己跟著走。
這不,才開學沒幾天,對方真就聽信了他的話,乖順地回了周家去準備一個希望渺茫的眼部手術。
周宜春自卑的很,因為被江讓經常性以眼部殘疾打壓,他幾乎聽不得、看不得旁人對他的殘缺表露分毫的關注、驚訝、憐憫。
是以,當周父周母表示為兒子找到了享譽國際的眼科醫生,周宜春不僅不愿意主動去治療,還險些發了狂,只當他們也是嫌棄自己是個殘廢。
如今男人愿意積極主動去治療,對于周家父母來說,自然是樂見其成,甚至是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