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未來得及踏出兩步,便被身后的重力壓倒在地。
玉貌昳麗的男人凌亂的烏發交疊著神廟地板上的,暈出一片如墨的色澤,香味已經越來越濃了,江讓甚至開始控制不住地繃直腰身。
而他身上的人魚那張冰肌玉骨的清冷美人面則是扭曲為兇戾無比的、如同肉食動物捕獵般的狠辣,他張開滿嘴控制不住的獠牙,威脅似地對著江讓齜牙低吼。
人魚似乎被激怒了,他開始躁動起來,矯健的魚尾開始不住地在江讓的腰腹抵動。
江讓已然失去抵抗的氣力,他似乎已然知道自己注定逃脫不得,于是,男人努力吐氣,低低喘息道:“莫要氣了,方才是我錯了,我不會再逃。”
“納蘭停云,我自己來,好不好?”
他可以任由納蘭停云下賤勾引自己,也可以將對方當做器具一般隨意把弄,卻絕不能容忍對方將他當做玩物褻瀆。
江讓說著,慢慢抬頭吻上人魚充滿獠牙的狠厲面頰。
許是江讓實在太過溫柔,人魚竟仿若自卑般地瞬間收縮了獠牙。
江讓深呼吸一口氣,哆嗦著綿軟的腿彎,輕輕將納蘭停云推至一畔,騎上那條美麗的、不住撲朔搖擺的魚尾。
空氣中的香氣濃厚得近乎要滴出水液來。
視線開始發顫、模糊,江讓從未想過,這人魚竟是比蛇妖更加難纏孽怪。
他只覺自己的骨縫都有些鈍痛。
男人多少年不曾受過這般苦楚,他若是想,那些美人無不是柔軟纏上、討好于他……
可眼下,他到底只能咬牙忍下了。
其一是這人魚兇性為泯,若是再被對方察覺到自己想逃的心思,只怕人魚發狂之下,他會受傷。
其二,江讓實在無法忘卻進入神廟前親眼所見的海市蜃樓。
潮shi泛濫的桃花眼恍惚地看向身下那幾乎化水、舌尖追逐他,搖尾乞憐的人魚。
江讓面色微白,被迫迎接對方近乎窒息的吻,
他想,納蘭停云這般冰清玉潔、注重貞潔的人,如今被自己奪去了處子之身,日后若要驅使,便再容易不過了罷。
左右天下都知道他們二人敦倫之事,如今不過坐實而已。
佛口蛇心偽君子22
朦朧古老的咒語如墳塋邊鬼魂喃喃的自語,迷糊沉浮間,江讓半撐開水沉煙色的眉眼,一時間竟險些分不清此地為何地。
耳畔散開的烏發仍泛著潮熱的shi氣,絲絲縷縷的shi發纏在男人素白的頰側,于燭火搖曳的神廟中多添了幾分近妖的異美。
江讓半支起酸痛的臂彎,肩胛處顆粒的硌痛感令人不適,他微微一頓,眼眸偏去,卻見那小榻上、腰腹側,竟堆滿了顆顆飽滿的珍珠。
它們層層疊疊、此起彼伏,近乎要將他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