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你出軌的那個大學生,”諾亞眼見江讓看向自己不可置信的眼神,聲音不由得變得輕柔古怪。
“如果不是我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恐怕還真發現不了,他啊,被你那個老婆關進了地下室,算到今天,大概得有一個月零九天了——”
“閉嘴!”江讓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連帶著xiong膛都在連綿起伏,漂亮的桃花眸帶著幾分厭憎的意味。
“允南不是那種人,我跟他結婚這么多年了,我能不知道他嗎?他是個見到花受傷都會心疼的人,諾亞,你沒必要拿這些莫須有的謠言詆毀他,這只會襯得你這個人越發低劣、惡心!”
說完這幾句話,空氣近乎陷入一種死寂的沉默之中,前面開車的司機甚至都不敢正常呼吸了。
江讓大喘一口氣,側過頭,看著黑色的車窗玻璃一言不發。
兩人一路都沒再說過話,江讓只隱約聽到了一句近乎低啞的喃喃。
“……這么相信他,怎么就……不肯信我一次呢?”
青年沒有回答,甚至連視線都不曾轉動一瞬,只當做不曾聽見。
…
奶油白的高棟別墅透出溫暖寧靜的光線,偌大的落地窗外寒風四起,凋零的樹葉簌簌響起,恍若一種極單調的奏樂曲。
天空是極深的黑,一望無際,像是爛淤泥攪成的濃黑顏料。
穿著深灰睡衣的青年靜靜翻開一本英文名著,他看得十分認真,像是完全摒棄了外界的一切。
裹著水汽的金發男人坐上床鋪,頭顱輕輕倚靠在青年的肩側,手臂輕柔攬上了他有力的腰身。
“阿讓,時間不早了,明天再看吧。”
縱然之前江讓在車上那樣羞辱嫌惡他,現下的諾亞卻依舊堆著一張討好的笑臉。
他已經想明白了,不管未來怎么樣,只要江讓留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他沒什么好奢求的了。
江讓現在討厭他、厭憎他,這些都沒關系,時間總能磨平一些東西。
他的愛人早晚會明白,喬允南只是個禁錮住他的囚籠,而他不一樣。
他可以不介意他出去玩、去瘋鬧、去撩撥。
只要他最后還知道回家就好。
就像諾亞的父親和母親一樣。
諾亞的父母常年分居,可感情依舊很好,他的父親只是華國的一個小小的醫藥世家,母親卻是e的執行董事。
又或者說,是a國的老牌灰色地下王國的分支掌權者之一。
或許是地位的懸殊、又或許是父親與母親相得益彰的觀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