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瞬間,一雙青筋鼓動的手腕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的聲音一瞬間低下幾分,連帶著低下的,還有他的頭顱。
“阿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現在收心了,但我就是有點怕……你跟我解釋一下、你說了我就信,好不好?”
江讓沉默了一會兒,好半晌才皺眉低聲說了一句話。
談寬聽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那向來死皮賴臉的男人竟忍不住的慢慢紅了臉。
原來,江讓早就知道他今天會來啊……
…
江讓再次收到陌生消息的時候,是在談寬離開后的五分鐘。
語焉不詳的消息帶著滿滿的惡意,像是一條通身溢著毒素的花蛇一般,鉆入青年的視野之中。
“我看到了,你都爽得快忍不住了。”
“這么缺男人,怎么不干脆把你老婆也叫醒,一起玩兒呢?”
看到這句話時,江讓已經不止是渾身發冷了,滯留在他心間的更多的是一種被氣得渾身發抖的、無法發泄的怒意。
自從發達以后,青年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被人羞辱卻無法反抗的感覺了。
他迅速地撥號回去,卻發現對方依舊很快地注銷了號碼。
江讓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他控制不住情緒地將手機砸在地板上,青年陰晦的眼神帶上幾分狠辣的意味,他一定要把這只藏在角落里窺視他的老鼠揪出來,用鐵鍬將它徹底敲死。
只是,縱使江讓有計劃、有手段,一連半月來,卻依舊一無所獲。
對方像是刻意在捉弄他一般,給他一點線索,卻在即將逮住人的時候又消失得一干二凈。
不僅如此,各種堪稱騷擾的短信更加不知克制地朝著青年涌來。
夸張的時候,江讓一天能收到一百多條來自不同號碼的消息。
有對方評價他和妻子上床時多么的死板無趣;有對方夸張意yin該怎么弄得他下不了床的污言穢語;有對方偷拍他洗澡時候的裸體……
江讓嘗試過不再打開任何的短信、更換手機號碼,但就是這樣都沒用,對方甚至有本事黑進他周圍人的手機,繼續給他發騷擾短信。
你能想象到嗎?
上一秒,下屬還在聊天框中正常地匯報工作進度,下一秒,對方就發來了一串惡毒至極的文字。
“江讓,你跟他上過沒有?”
“別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所以,這個號的主人,是你的姘頭嗎?”
諸如此類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若不是有一顆算得上強大的心臟,江讓早就被逼得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