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寬家涉及的領(lǐng)域與江讓的公司有所重疊,各種場合都能碰見,甚至對方還應(yīng)喬允南的意思,給了江讓這邊好幾個項目。
江讓不喜歡他,其一是談寬瞧不上他平凡的身世,其二,對方是喬允南在生意場上監(jiān)看他的另外一道眼睛。
江讓確實愛喬允南,可有時候卻又覺得,他這個總裁當(dāng)?shù)眠€沒喬允南這個退居幕后的家庭主夫自由。
“嘟嘟——”
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
江讓抖了抖指間的煙草,深吸一口,霧氣繚繞間,他接起電話,嘶啞道:“行,今晚我過去。”
“對了,談寬不在吧?”
對面說了幾句什么,江讓將煙頭按進煙灰缸,語氣帶了幾分輕松的笑意道:“那行,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老婆要是給我打電話了,你們幾個可得給我作證啊。”
三心二意涼薄男3
夜色煌煌,霓虹燈閃爍,高樓大廈林立,一座金碧輝煌的建筑矗立其中,恍若整個城市的金坐標(biāo)。
一輛低奢的黑色轎車緩緩?fù)T诩t毯前,門口身穿筆挺制服的俊俏侍從立刻躬身前去拉開車門。
身著灰色定制西裝的青年面色淡冷地從中走出,迷蒙的霓虹燈落在他鋒銳的眉眼處,隱約顯出幾分脫離了正經(jīng)商務(wù)的慵懶隨性。
江讓微微瞇了瞇眼,距上次出來同生意場上的朋友放松喝酒,已經(jīng)足足過去一個月了。
青年從前是不耐參與這些聚會的,但同是生意場上的,一個圈子里時常碰面,你若是不來就是不給面子,日后很多文件等流程都說不準(zhǔn)得被人卡關(guān)。
聚會推不掉,為了減少麻煩、推辭避酒,江讓給自己立了個‘愛妻’人設(shè),時不時就搬出喬允南擋酒。
于是,沒過兩年,江讓就成了圈子里遠近聞名的‘妻管嚴(yán)’。
但到底今時不同往日,從前不耐參加的聚會,對于如今心中苦悶、頗為壓抑的青年來說,反倒成了真正放松的場合。
當(dāng)然,前提是喬允南的眼線不在。
推開金箔鑲嵌的厚重玻璃門,昂貴的雪茄、威士忌、香水味混在一起,恍若密網(wǎng)般撲面而來。
江讓一路被人恭敬引著進了包廂。
剛推開門,便有人含笑調(diào)侃道:“……呦,咱們的大情種江總可算來了。”
角落邊,幾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正悠閑抽著煙,見到青年的瞬間,熟稔懶散的打了聲招呼。
包廂中的氣溫有些高,深黑的真皮沙發(fā)匿在昏色中,恍若某種逐漸彌漫的罪惡陰影。
江讓腳步微頓,額邊的碎發(fā)落下幾分,因為悶熱,青年解開幾粒外衫的衣扣,一絲不茍的模樣頓時多了幾分糜亂的意味。
他含笑對眾人打招呼,坐在沙發(fā)邊隨意抿了口酒,身體放松地后傾幾分,從容笑道:“我說老羅,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可就別笑我了。”
被稱為老羅的男人嗤笑一聲,他看上去約莫三十左右的模樣,穿著一身花襯衣,十足的浪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