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這下臉也徹底紅了。
羅洇春紅著臉橫了他一眼,語調中帶著幾分軟意和驕縱的意味,他道:“江讓,我可以原諒你之前的行為,也可以聽你的話喝藥,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讓一愣,趕忙道:“你說。”
羅小少爺坐在水紅暈紅的塌邊看著他,狹長的眸中帶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晦色。
“我要你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你要任我差遣。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原諒你,從此再不找你麻煩。”
耳根軟的媽寶男34
白云悠悠,山間道畔綠意蔥蘢,偶有身著青白宗門服飾的執劍弟子拿著任務牌從其間匆匆而過。
日頭已升至半空,天色正好、霞光萬丈,不知不覺已是夏至。
一抹朱紅薄金的身影極為惹眼地立在林邊,青年人一身昳麗不俗的衣物配飾,瑯嬛耳鐺、寶珠臂釧、霞美腰鏈,活似一尊被金樽玉器堆塑的玉面美人像。
他似乎正等著什么人,如凝滯般的狐貍面上顯出幾分隱約的氣悶,白皙的指尖攜著一枝殘落的海棠花,腳下的海棠花瓣飄飄浮浮地被夏風吹掀起,雪絲般綴在青年的浮金的衣尾。
“羅師兄,又在等江師兄一起下山游歷嗎?”
有熟識的師兄弟路過,不由得笑問道。
羅洇春下意識抬眸看去,面上的笑容隱約帶著幾分僵意,他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隨意而不在乎,微笑道:“是啊。”
那弟子渾然不覺,許是存著諂媚的心思,便笑說幾句,奉承兩位關系一日千里,只怕好事將近。
羅小公子臉上的笑意這才真心了幾分。
“洇春、洇春……”
匆匆趕來的青年聲線帶著幾分喘意,像是有些焦急,生怕惹得人惱了怒了。
羅洇春下意識將手畔的海棠殘枝往身后避去,隨即抬眸看了過去。
江讓今日穿了一身紅紋玄衫錦衣,烏發束起,長而鴉黑的發尾掃在肩頭,隨淺風游動,他生得玉骨俊朗,笑意如碎金落玉,忍不住便叫人軟了心腸。
“等急了吧?”青年抿唇,撓了撓頭,頗有幾分不好意思道:“師尊總不放心我出門,所以廢了些時間。”
羅小公子微微抿了抿唇,一張漂亮的臉上顯出幾分不悅來,他忍不住蹙眉道:“江讓,你說說這些半月來,你都遲了多少次了,說是隨叫隨到、任我差遣,但今日,我、我單是等著你都等近半個時辰了。”
說著,對方的語氣中甚至顯出幾分委屈的音調,羅洇春垂眸偏頭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都是這樣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怎的下個山還要時時同你師尊匯報?”
江讓面色尷尬,張了張唇道:“洇春,師尊只是擔心我,加上從前的一些事情,他總擔心我遭了騙。”
此話一出,羅洇春面色一動,眸底閃過一絲陰郁的妒恨,顯然,他想起了某個令他輾轉恨毒了兩年的賤人。
如此,他也不好多說什么,羅小少爺只輕輕哼了一聲,果然不再過多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