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漢子咕了一大口水,頭搖得直晃:“那些高貴的oga啊,漂亮是漂亮,但讓我娶,我可受不起?!?/p>
“弄不好就是傾家蕩產,惹人家生氣了,給你告到oga保護協會,讓你坐牢坐到死。我那去了大城市的侄子可不就是這樣,他家那個oga四處參加宴會,他也就說了兩句,直接進局子里了?!?/p>
江讓當時也就是聽聽,畢竟那漢子說的話含糊不清,偏向自己家人。
但青年到底記住了一件事,oga受聯邦保護,珍貴、美麗卻陰晴不定。
如果說從前江讓對此并沒有什么實感,現在倒是深有體會了。
別墅的這位男主人可不就是這樣?
明明只是一件衣服,他也解釋清楚了,戚郁卻氣成那樣,一副自己受到什么侮辱的模樣。
江讓沒辦法理解,只能將其歸于貴族人家的高自尊心。
青年其實還是有些肉疼的,家里本來就窮的叮咣響,那件風衣花了他不少錢,阿柳沒穿上不說,戚郁硬要塞給他的那枚戒指說到底也就是個裝飾,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賣啊。
更何況,oga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幾乎下了強制性的命令,要求beta必須日日戴著戒指,不允許摘下來。
江讓本身說到底也就是個鄉下來的農民工,從前除草種地的,做的都是些糙事兒,哪怕是現在,他大部分時候也都是做著雜活兒,戴著戒指實在不方便。
尤其那枚戒指價格又那樣昂貴,真要弄丟了或者弄壞了,一百個江讓都賠不起。
即便曾經青年心中對主家有再多的感激,如今也只覺得麻煩、不理解、煩躁。
加上這一陣他又收留了個心智不全的alpha,天天都要來回跑,到底耗時耗力。
之前男主人宿在公司的時候,他的個人時間還算是多一些,現下戚郁幾乎日日準時到家,甚至青年連休息時間都被要求跟在對方身邊,有兩次江讓趕不回廉租房,alpha被餓得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
陳景旭本身就受到了很重的創傷,無法正常表達自己的訴求,他不知道江讓的無可奈何,只當自己要被青年丟掉了,整宿整宿神經質地叫,吵得鄰里都十分不滿。
江讓也是這次抽空來廉租房的時候才知道的。
有些生銹的鑰匙在昏暗的樓道中開鎖的聲音十分刺耳,青年還沒來得及開門,對面的破舊防盜門便忽地敞開了。
一個面目刻薄、挺著啤酒肚的beta中年男人從中伸出頭來,男人面上的表情十分不耐煩,臟話更是脫口而出:“你t養狗不能管管嗎?一天到晚的叫,讓不讓人睡了……”
說著說著,中年男人的語氣突然弱了幾分,顯然,他看清了人高馬大的beta身上結實緊繃的肌肉,知道對方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剩下的話也就硬是咽了回去。
畢竟這里地處偏僻,連警察都不怎么管。
江讓這會兒也反應過來alpha估計是擾民了,心中過意不去,剛想道歉,誰知對面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beta撓撓頭,也不好再打擾人家。
他打開廉租房的門,十分自然的抬手按開電燈。
昏暗的光線照亮了狹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