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宗不久便突破了修為,倒也算是喜事一樁。
畢竟,金丹到元嬰也并非易事,無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突破化嬰。
江讓被振奮鼓舞得不輕,他握緊手中的玄劍,當即便下了山。
只是,還未等他抵達練劍臺,便隱隱聽到路途中丹峰師兄弟的閑聊。
“……那羅師兄也不知怎的,前兩天回來后便一直生了病,一直臥床不起。”
“說起來,那日許多人說是看到江師兄同羅師兄一起出去了……”
江讓腦海中陡然似是閃過一道震天的電光,心臟鼓噪,一瞬間,那日的景像簡直如一柄刀刃般劈開了眼前的一切霧障。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他、他那日醉酒失儀,將那嬌氣的羅小少爺給——
江讓這下是真有些慌了,他雖然平日里行事無狀,但這般強奪了旁人身子,回首不聞不問,實非正道所為。
青年心下不自在,忙慌之下,徑直御劍趕去了丹峰。
眼見青年背影剛消,那兩個丹峰弟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匆匆離去,再沒了閑聊的半分模樣。
江讓站在眼前堪稱珠光寶氣、雕梁畫棟的洞府前,好半晌猶豫著不敢進去。
實在是怪不得他,羅洇春這洞府內外少說置了數十道高級陣法,他若是不知死活地往里闖,只怕沒見到人就算了,自己先得丟了條命。
江讓這般想著,有些躊躇地打算先發一道傳訊符給對方。
當然,按照羅洇春的脾氣,受了這般羞辱,只怕此時恨毒了他。
江讓也不知怎的,想到對方可能厭了自己,心中竟沉了幾分,像是有些許傷神失落一般。
正當青年想要轉身離開,卻忽見眼前洞府的浮雕玄木門忽地被一名雜役推開了。
那雜役是羅洇春自羅家帶來的,向來十分聽從主子的命令。
眼下見到江讓,他眼中微亮,忙小跑幾步至青年面前道:“江公子今日是來探望我家主子的嗎?”
江讓還未曾回復,那雜役便苦著臉,不管不顧繼續道:“江公子,您可算來了,我家主子他、他,誒——”
眼見對方這般模樣,青年趕忙急道:“羅洇春怎么了?”
雜役搖搖頭,看了眼青年,頓了頓道:“江公子還是先進來吧。”他說著,徑直遞給對方一道門符。
江讓趕緊接過,跟著雜役進了洞府。
這一進去,江讓就發現了,羅洇春的洞府與當年匆匆一面并沒有多少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