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他再想起那一幕,都只覺入墮冰窟。
他是真的差一點、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他的阿讓了。
大約是感受到了青年苦澀的心情,江讓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他的肩胛依舊光裸著,可屋內(nèi)搖曳的燭火卻又為他披上了一層美麗的紗衣。
屋外風(fēng)雨已歇,只余下枝葉沙沙作響的聲調(diào)。
江讓輕輕籠住青年人的手骨,沙啞道:“阿白,我真的很感謝你能夠來到我的身邊,可是,我心中一直有幾個問題難以明晰。”
男人的聲調(diào)帶著幾分蠱惑的、牽引的意味:“你究竟是如何知曉我會身遇危險,又那般巧合地來到我的身邊將我救下的?”
“世上從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藥物,而你喂給我的那些藥物,究竟是如何而來的?”
“你究竟是誰?”
問到最后一句時,始終被囚困于黑暗中的江讓卻陡然感受到了手骨上落下了一滴熾熱的雨水。
刺骨的熱烈近乎承載著主人一切的痛與愛,緩緩地、苦澀地流淌而下。
便是江讓,一時間竟都難以開口繼續(xù)問下去。
另一旁,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江飛白的耳畔近乎刺耳地發(fā)出警報聲。
“提醒宿主——提醒宿主——按照快穿部員工簽署的條約,您絕對不可以暴露系統(tǒng)和總部的存在,如果此舉影響到了世界進(jìn)程,您將會被判處終身監(jiān)禁——”
一片警報聲中,江飛白輕輕反握住江讓的手掌,他的眼淚幾乎已經(jīng)將他淹沒了,可他依舊狼狽地、固執(zhí)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溫?zé)岬拇烬X相接,誰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江飛白輕輕退開一步,他的聲調(diào)輕得近乎彌散:“阿讓,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是為你而來……”
“我來自——”
系統(tǒng)近乎尖叫道:“你瘋了嗎?周予白,你自己想死別拖著我!!”
“我來自另外一個國度,那里沒有戰(zhàn)爭、人人平等,所有人都過得很幸福,沒有疾病、沒有痛苦,”他輕聲道:“江讓,我真想帶你也去看一看。”
警報聲逐漸消彌,系統(tǒng)嚇得大喘氣。
江讓大約也沒想到這個答案,他沉默了半晌,許久道:“好啊。”
男人并未追根刨底,最終,他只是輕輕彎唇道:“如果有機(jī)會,就帶我去看看吧。”
“警報、警報,快穿部員工周予白違規(guī)一次,員工手冊
佛口蛇心偽君子35
連綿的陰雨終于在數(shù)日后停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