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恨自己在面對沈沂水的離去時,什么也做不了。
她告白,她糾纏,她對沈沂水死纏爛打,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是沈沂水決定了的事情,她完全沒有左右的余地。
所以她其實沒有想要來找沈沂水。雖然在她們分別的這些年里,她從未停止過想念。但她沒想過要找沈沂水。她知道找到了又如何,找到了也沒有用。
她只是在填報志愿時,無法將視線從“法學”那個選項上移開。
她只是看到新聞里播報了沈沂水所在律所處理的案子,鏡頭從沈沂水身上掃過,而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只是在知道沈沂水的所在之后,沒有一天不想著這間律所的名字。
她只是恰好撞見這間律所在招聘實習生,而她的履歷恰好合適。
然后她到了沈沂水所在的律所,她見到了沈沂水。
之后的一切便就像是一場夢。
她無法自控地想要靠近沈沂水,曾經(jīng)分別的那段時間所做的一切心理建設(shè)都如云煙消散。
阻止她靠近沈沂水的唯一因素,是沈沂水的冷淡。
她害怕自己再糾纏,會再一次逼走沈沂水。
但今天是沈沂水主動拋出的橄欖枝,沈沂水要她住進自己的家里。
這是什么意思?
她將衣服疊好,“啪”地丟進行李箱里。
桌屜里有她的日記本,她拿起來,翻開,看到無數(shù)囈語般的自我痛苦記錄。
她沒有看的意思,只是把日記本在手心拍了拍,也丟進行李箱。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的門并不隔音,她可能會哼歌。
她沒有帶走床上用品,因為沈沂水說帶一個箱子走就好,其他東西隨用隨買。
謝謙然說的什么她不想欠沈沂水的,都是假話。實話是她只是怕被沈沂水厭煩。
如果可以,她想要與沈沂水有虧欠關(guān)系,越多越好,永遠還不完,能夠永遠糾纏,最好。
她合上行李箱,走出房門。
沈沂水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聽見聲音朝她看來:“好了?”
“嗯。”謝謙然抿了抿唇,其實是在憋笑,“沈律,我和合租的室友說一聲,很快,你在車上等我吧。”
沈沂水點頭先離開。
謝謙然走到室友房門前,聽見里面?zhèn)鱽硇┪υ捖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