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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平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這二十多年的點(diǎn)滴，在程霜的腦海中浮現(xiàn)。

過去到現(xiàn)在，一切的一切。

二十余年，對于程霜的生命長河，太過短暫。

可她在這二十年里，學(xué)到了太多太多。

程霜終于恍然，愛也好，悔也好，恨也罷，所有的所有，到最后，不過是一場虛無。

可哪怕成為虛無，曾有情過，也是人生重要的體驗(yàn)。

剎那間，腦海中一直困著程霜的屏障被驟然打破。

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響起一道驚雷。

烏云密布，格外嚇人。

程霜看向窗外，久違的對著裴星辰露出了一個(gè)笑容。

“不必了。”

“裴星辰，我終于要飛升了。”

裴星辰瞪大了眼睛，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他拼命想要抓住面前的人，甚至從床上摔下去也沒能阻止他的動(dòng)作。

可不管裴星辰多么努力。

程霜的身影仍舊越來越遠(yuǎn)。

最終，他所看到的，只有一個(gè)背影。

那什么都沒能抓住的手，在空中無力的垂下。

裴星辰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裴家的最后一任家主，死在少年時(shí)。

至此，興盛百年的裴家，徹底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