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能,往前只會順著被沒入,已經(jīng)是逃無可逃的局面。聞佑要成為一灘越掙扎越深陷的沼澤,即使她張開、放松,深纏住她的唇舌也并不打算浮她上去,送還自由給她。
他還要這樣說:“我什么都會聽你的。”
林玖對這種胡說八道感到憤怒。
要恨恨地說一句“別進來”都被堵住,抗議嗚嗚嗯嗯的破碎。實在是太折磨人的重新進入,一點點淺層的磨探,還不如一口氣——
她的呼吸幾乎停滯。
多奇怪,身體這時候的條件反射竟然是想擁抱,免得他再出去,她要憑白多經(jīng)歷一次這樣的痛感。
“你想要我做什么?”察覺到她在發(fā)抖,聞佑低伏在她耳邊,聲音低啞,“哪里喜歡,一定要出聲告訴我……”
才不會要他如愿。
林玖顫巍巍地閉眼,咬著唇不出聲,她不允許今晚留下快樂的回憶,現(xiàn)在既然她想起一切,到早上,這間房子里的活人,當(dāng)然只會剩下一個。
袖管里黃符的質(zhì)感太粗糙,她只覺得小臂要被磨紅,還好有毛衣遮住。也因為房間里其他聲音太大,這點紙的摩擦聲便成功潛藏,不會走漏半點風(fēng)聲。
“哪里都不舒服嗎?”聞佑直起身,松開扣住她的限制——反正她底下這樣被焊住,怎樣都分不開。
他撥開唇瓣去看,已經(jīng)變成小小的豐腴。但這些也許都不能成為她在沉迷的佐證,要做得更好。
“要喝水嗎?”
林玖發(fā)絲滿是shi意,眼渙散地睜開,怕不是全身的水分都快要流干,否則她也不能這么沒骨氣地點點頭,就這樣放自己的聲音出來。
床頭柜上就有水杯。
撐起腰坐起時,角度的變化幾乎讓她抖得更厲害。她轉(zhuǎn)臉去看,聞佑便無害地微笑。
水咕嚕咕嚕地進入咽喉,林玖還有余力注意著袖子里的黃符,小腹上的形狀。
見底的水杯從床沿滾了下去。
聞佑的體溫還在不斷上升,灼熱得像剛燒紅的刀具,急急地需要浸水淬火。她也許會被這溫度融化也說不定。
毫無章法的頂吻,不接吻時臉又動物樣地去嗅她,聞聞親親,毛衣領(lǐng)早被松扯到撕破形,從脖頸凸出的血管吻到鎖骨,親得一串的紅。
可每次她抬眼過去,上面人都是一副含著淚的可憐模樣,眼角耷拉,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
就當(dāng)是一夜情。
林玖頗有些自暴自棄地想,才心安理得的找好理由,誰知道下一秒耳垂就被熱氣絲絲地吹,吐息溫柔,但還是嚇?biāo)惶骸皠倓偅谡f什么?”
紅繩尾
“在……”林玖慌里慌張地捂住臉,眼睛瘋狂地眨。因為決定不再咬唇,牙齒放松,心里話才無意識地涌出來,怎么能怪她。
她“在”了半天,終于想出一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唇剛張開,便被聞佑的手心捂住。
“唔……?”
“我聽到了。”聞佑笑笑,指尖摩挲她飽滿的唇瓣,實在親昵的動作,眼瞳卻暗暗的黑,“所以過了今晚,我就不能這樣對你了嗎?”
他從前繞在手腕上的紅繩不知從何時散了,細長的鮮艷一條,現(xiàn)在垂耷在她的鎖骨上,跟著他手指的頻率,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輕柔到幾乎沒有的力度,她那處皮膚還是酥酥麻麻地起一陣戰(zhàn)栗,舌頭梗在口腔里,不知道該繼續(xù)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