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不好?”他問著,手指覆上來,緩慢地打著圈,于是便成為微小的泥濘漩渦。
好久沒做夢,林玖能想起的事不多,只模糊地記得躺在沙發上,睡得很好,卻收到什么難以接受的消息。可這又是什么無關緊要的閑事,她難耐地幾乎想咬手指,但還耐下心回復:“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嗎?”
林玖很輕松地理解出他話語里的暗示,哄鬼的話張口就來:“是啊,你不在身邊我怎么辦呀。”
軟肉卻被咬住。
力度帶著痛意,她哆嗦一下,這鬼高興起來竟然這么沒輕沒重,但制止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重新仰起臉。
“這樣離不開我嗎。”他微笑道。
接吻中
好奇怪。林玖從來沒有見過他表露過這樣假意的笑容,微微張開的嘴唇是光面淋漓的,眼瞳深沉,明明是發著艷情的一張臉,卻無端地讓人覺得陰森。
她本能的認為不安全,只是下意識的稍微挪動一下,便被掐住,皮膚上留下好久才能散去的淺紅指痕。
“你怎么了?”她好脾氣地伸手,輕輕摩挲他低伏垂散的黑色額發,“是因為聞佑的存在不開心嗎?我們可以搬家——”
多高效的解決方案,林玖只覺得不會有人會比自己做得更好,講話隱隱地有股得意感,是啊,你看,她有很多錢,想去哪里都可以。
可立馬被舌尖重碾幾下,沒說完的尾音便走調成桃色吟喘,好有心機的舔舐時機,她正好來不及咬住唇。
應該是因為她的話無比快樂,否則怎么會勾吻地如此用力。涼意的唇齒在細密地啃咬,幫助她來回地剖開閉攏,軟的滑的,過電般的觸感便自下而上地彌散。
難受與快樂并行的體驗。林玖手心打顫,到底是法的咬。
她眼迷離地垂著,卻能正好看到男鬼發顫而通紅的耳尖,冰涼而柔軟的臉頰也和她緊密貼著,實在是太有沖擊的視覺畫面。
多虧沙發是皮質的,水只淺淺地浮在表面流動,這樣比較下,竟然比臥室要方便很多。
林玖閉上眼痙攣,可還沒再多享受一秒那種即將到來的暈眩感,便被迫打斷。她差點就要按住他繼續,眼皮掀開卻對上一張水漉漉的漂亮臉龐,眼神多幽怨地看她:“騙子。”
這是什么話?林玖側過身要去撈茶幾上的手機,形勢所迫,她其實不是個愛炫耀的人:“你恐怕不知道我的余額有多少。”
肩膀卻被按住,男鬼膝蓋抵住地壓上來,她瑟縮一下,脊背陷入沙發更深。唇才將將拉開縫隙,便被長指按住,在溫熱的唇面上摩挲。
“不用搬家。”
“不搬就不搬。”林玖小心地呼吸一口,確定上面沒有某種味道后才重新放松,但還是很警惕地提醒,“也不接吻。”
男鬼冷森森地笑,手指捻唇的動作稱不上溫柔,已經數不清今晚她說了多少這么冰冷的話,“好啊,不接吻。”
可還是重新接吻。
牙齒收了回去,真像戀人間最甜蜜的綿吻,或許是被放置幾十秒的緣故,快樂比上一回成數倍地襲來。林玖頭皮發麻,只疑心那里會被翻炒熟爛,手指節已經被咬出深深的一圈指痕。
怎么會有人這樣進步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