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十根手指全是撓切爾·希特而撅折的。她敢有怨言嗎?她不敢。畢竟總統閣下身上一半的傷都是她干的。
不知道哪個癟犢子把昨晚慘烈的戰況給全帝星直播了,還配文“a型抑制劑失效,致聯邦高層一百多名alpha集體失控返祖。”
丟臉啊,丟臉啊!
她真怕切爾·希特看了直播回放,怒火上來給她片了。
會議開始,會議室里果然開始放起了那天直播的回放。
視頻里,黑玫抄著一個沉重的石膏像,猶如一只敏捷的獵豹撲起,直朝切爾·希特撲去,兩人扭打撕咬在一起,陸庭深很快加入戰局,各咬了他倆一人一口,拽了片脖子肉下來。
陸庭深抹了把虛汗,如在座的所有人一樣,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喘一口。
陡然間,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一個激靈,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切爾·希特第一次暴怒至此,摔了桌上的茶杯,溫熱的茶水潑了出來,瓷片碎了一地。他再也坐不住,用力一掌拍在桌上,那力道之大,眾人面前的茶杯都有力地跳了跳。
“丟臉嗎?”切爾·希特寒聲質問,滿座無人敢應,一片死寂,切爾·希特更加憤怒,猛地一腳踹上桌腿,“說話啊!都他媽啞巴嗎!”
這下水杯全倒了,還有幾副拐杖,噼里啪啦倒了一地。
黑玫尋思你不也挺丟臉的,少咬人了還是少撓別人了?媽的,拽個毛你拽。
現在,造成聯邦高層alpha集體失控的原因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情,一夕之間死了這么多人,如今整個聯邦危如累卵。
他們得想辦法盡早補齊空缺才是。
如果這一場宴會有人在幕后操控,那么死傷一半alpha就是他們最喜聞樂見的結果,他們一定會趁人之危。但現在棘手的是,敵人在暗我在明,他們的動向如何全然無從得知。
正在眾人愁眉不展之際,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人披著一身白大褂,手拿著厚厚一沓文件走進來,一份份恭恭敬敬地放到切爾·希特面前:“總統閣下,誘發各位高層精神失控的原因找到了。”
陸庭深眸光微不可查地一凝,抬眼望去,白紙黑字上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白大褂是高鳴手下特情處的人員,在事發的第二日就組織隊伍奉上級命令著手調查奧德賽行宮,上上下下不眠不休地搜了幾天幾夜,本來一無所獲的,好巧不巧,離去之前,有一個人員發現了一處空調管道的螺絲有被擰動過的痕跡,并且那附近的管道正在滲水。
滴落在那人臉上,一陣極淡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來。
他們拆開了那截管道,爬了進去,在往里大約七八米深的管道里,發現了一個類似于煙霧警報器的發散盒,散發著淡淡香味。
空調管道里有這種東西,那確實太不對勁了。
調查小隊當即將發散盒拆下送回研究所,研究結果顯示,盒里殘存的白屑是某種易揮發的濃縮液體干涸了凝固在盒里,主要成分為高階alpha紊亂期時體表分泌的睪酮素,通過收集汗液而提取,經過提純,濃度達到一個非常高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