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什么成功了?白鶴沒有說,向陸庭深要了準確的地址,馬不停蹄地出發了。再回來時已是深夜,他好累啊,迫切地需要睡一覺。
赫德依舊陪在卡爾·加文身邊,兩人靜靜凝望模擬窗外皎白的月亮和繁星。
四周很靜很靜,忽然,一縷長短不一的波頻同時涌入腦海。
pudo:
未知:「小薔薇,我回來了?!?/p>
未知:「這么多年,你還好嗎?」
忽然被未知聯系人提到名字,赫德有些錯愕,不知此人是誰。
赫德:「你是誰?」
未知:「段聲寒」
段聲寒三個字出現的那一刻,赫德呆立在原地,許久不懂得動彈。
眼前涌上淚花,一瞬間模糊不清,鼻頭發酸如溺了水,嘴巴也無意識張開,跌跌撞撞地站起來,直奔白鶴的起居室。
砰地一聲,把白鶴吵醒了,白鶴不得不擰開床頭臺燈,看見自己的學生滿臉淚花,撲通一聲坐在床邊的地上,忍不住放聲大哭。
“赫德?”白鶴知道他為何而來,嘆了口氣,抽過幾張紙巾遞給他,“地上涼,你先起來?!?/p>
赫德接過紙巾抹淚,哽咽道:“上午洛……會長說的成功就是成功救醒了段哥對嗎?他讓你去給段哥開啟腦電波權限,他才能在剛剛用腦電波聯系我的……對嗎?”
“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赫德哭道,“他是我的丈夫!他醒來了你們為什么不告訴我,您去的時候為什么不帶上我!”
“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他!這些年我沒日沒夜無時無刻不在想他,”赫德幾乎哭得背過氣去,將白鶴的雙臂抓得緊緊的,猶如癲癇般要把自己拆了,“我離開他已經快十年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帶我去?。。。 ?/p>
白鶴坐在床沿邊,彎腰抹去了學生臉上的淚水,平靜道:“沒有帶上你,是因為聲寒現在暫不穩定,待的地方也很危險,老師和洛迦過去救他已經是虎口拔牙,沒有辦法再帶上你。”
赫德并不接受這個說辭:“你們可以把他帶回來??!不是有奇點隧道嗎?外面危險,同盟會總是安全的??!”
白鶴不為所動盯著赫德看,聲音冷冽了些許:“你以為我們在這個危險時刻冒死救活他,是為了來與你團聚的嗎?”
“赫德,同盟會如今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庭深身份暴露,目前躲在同盟會養傷是逼不得已,他為我們做的已經很多了,等傷好得差不多了,他還是要離開這里的。”
“庭深倒下了,有很多事情需要聲寒去幫我們完成。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一日不收拾了切爾·希特,世界上所有oga就都是他刀下魚肉,他一句話就得死很多很多人,你知不知道?”
“洛迦為了救他zisha了三次才成功,你知道嗎?付出這么多代價難道就是為了把他帶回來和你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