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眸色越發狠戾,一只大手死死摁住他的后腦勺往地上砸:“alpha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拜偉大的總統閣下所賜!你卻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簡直死有余辜——”
杜誠感到后腦頭皮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是有什么針一樣的東西扎進了自己的大腦,霎時間,源源不斷的數據流涌進大腦。
許久,杜誠終于艱難地揚起頭顱,咧開一個血色的笑容:“好啊……我告訴你……但我要見總統閣下!你們沒有資格私下處決我!”
陸庭深冷哼一聲,當即提溜著半死不活的杜誠和oga俘虜來到了軍部。
杜誠告訴切爾·希特與陸庭深這一切,他帶去紅塘的oga,是于晚的哥哥,已故反叛軍白方寧上校的左右手。
與oga俘虜的口供一致。
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白鶴”凄厲控訴切爾·希特的陰狠手段,其感情之真摯、表情之猙獰痛苦,無不讓在場之人信服。仿佛他真的只是為弟弟報仇而不得的哥哥。他在極度的仇恨中被切爾·希特一擊爆頭。
種在切爾·希特心中,那根由杜誠帶去紅塘的oga的刺,終于被拔除。
真正的白鶴安全了。
至于杜誠,因為陸庭深的力保,留了一命,押送回特別監獄終身監禁。
紅塘風波平息。
在押運會特別監獄的路上,押送車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一根煙骨碌碌滾到自己腳邊。
杜誠艱難睜開血色斑駁的眼,看見言笑晏晏的陸庭深。
陸庭深撿起煙塞到他嘴里,給他點上,道:“總督閣下。我奉我父親的命令前來救您。委屈您這么久,多多擔待啊。”
剛剛當著切爾·希特的面被槍殺的白鶴確實是蛾人復制出來的復制品,不是真的。他用假白鶴救杜誠脫離黑玫的毒爪;又在切爾·希特眼皮底下,抓了他一直苦惱沒能抓住的oga反叛軍,把oga的身份也洗清了,切爾·希特再也不會因為這個oga而懷疑到卡爾·加文頭上;他陸庭深也在切爾·希特面前,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衷心。
一石三鳥。
陸庭深拽住他后腦勺往地上砸的那一刻,實則將白鶴的圖釘式控制器神不知鬼不覺扎進了他的大腦皮層,連黑玫也瞞過了。
那一瞬間,白鶴的聲音在杜誠腦海里響起,與他串聯自己是于晚哥哥的口供。
一切都滴水不漏。
切爾·希特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最看好的心腹,竟與司令部也相互勾結,偷出蛾人,復制一個oga,騙他至此。
杜誠無力栽倒在墻壁上,摸了摸依舊刺痛的后腦勺,猛吸一口煙過肺,哭笑不得:“元帥閣下這種理不直氣也壯的精神狀態,真是令杜某我受益良多。”
“那真正的白鶴呢……他還好嗎?”
“他很好,您放心。”
杜誠疲倦地笑了笑,最終因為力竭而沉沉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