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帶你參觀參觀同盟會新建好的刑室么?你會是這幾間刑室的的時候,想過會有如今的下場嗎?”
“你發出去,同盟會或可保你一命,你不發,在切爾·希特收拾你之前,我先將你大卸八塊。”洛迦執槍的手再次對準了他的腦袋,“錄音已經在我手上,你發不發其實無所謂,你們平臺那些破密碼,破譯只是分分鐘的事。我可以爆了你的頭,自己發。”
“……”胡延認命了,拿過筆記本,插入錄音筆,編輯文本,發送。
洛迦拿出了手機,果然,平臺上已經跳出了這一重磅炸彈般的消息,滿意地鎖了屏。
胡延跪在他腳邊,哀哀求他一定要保自己一命。
洛迦卻再度舉起槍:“上帝來接您了,我來為您送行。下輩子,別再胡言亂語了,胡延主編。”
死不瞑目的尸體倒在腳邊,空洞的死灰大眼怨毒地盯著他,洛迦聽到他用扭曲痛苦的聲音詛咒自己不得好死。
洛迦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笑了笑:“我已經不得好死很多回了,下輩子見到我,記得換個更狠毒點的。”
聽到槍聲,赫德與白鶴先后走進來,赫德被嚇得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洛迦,想說什么,話在口中繞了繞,終歸還是沒敢說出口。
洛迦看到他,勾了勾唇:“赫德中校,來得正好,麻煩把這里收拾一下。”
赫德錯愕在原地,半晌才道:“你……讓我收嗎?”
白鶴見狀不妙,忙道:“洛迦——放著一會兒讓保潔收吧,血淋淋的……”
洛迦無奈地笑了一聲,不說話,只是無言看著這對師生。
血淋淋的,不讓赫德收?
那當初逼自己親手殺死養了三年小狗的人是誰呢?
當年還會因為兩位老師偏心而感到委屈,現在,連這種感覺都沒有了,心里就是一潭死水。
白鶴從洛迦的眼神中意識到了什么,想起一些往事,心中一顫,將赫德往前推了一把:“去收,快點。”
“老師——!”赫德不明所以,“保潔能干的事,為什么讓我干?!這很殘忍……我……”
還不等洛迦發話,白鶴先白了臉吼道:“少廢話,快去收!”
洛迦拿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丟下紙團在赫德腳邊,然后徑自離開。白鶴看他遠去的背影心生愧疚,連忙追了上去。
洛迦倚著桌子,在摳指甲縫里暗紅的血屑。
老師忽然走過來抱住了他。
洛迦想哭都哭不出來,只得干巴巴問一句:“老師這是干什么?”
白鶴抱著他的頭在自己懷中:“對不起……”
“老師在說什么?我聽不懂。”洛迦笑了笑,推開他,“司令部秘遞的快遞到了,老師把它運過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