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黑玫笑了,“我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陸庭深看向跪在黑玫腳邊充當煙灰缸的洛迦,道:“之前沒有,今天過后,或許就有了。”
順著陸庭深的目光,黑玫乜了一眼腳邊的洛迦,譏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吧。”
陸庭深略挑了挑了眉:“葉處長不妨猜猜,為什么一個罪大惡極的戰犯沒有被直接判處死刑?這背后是誰授的意?”
“一個oga,被判入特別監獄終身監禁意味著什么,你一個頂級alpha,不會不知道吧。”
陸庭深開門見山道:“你猜他這個地位的alpha,愿不愿意讓自己的手下人先他一步觸碰這朵美麗的曼陀羅呢?”
黑玫指間夾著煙,偏向一旁,箍住洛迦的下巴,左右轉轉,了然一笑,道:“好吧,確實漂亮。我承認,元帥閣下說服我了。”
“您說得對,我也不必急于這一時。”
“呲……”黑玫將手中煙蒂摁進了洛迦的嘴,正正落在洛迦的舌頭之上。
洛迦只覺得舌頭快要被活活燙穿了,煙蒂丟在嘴里,又苦又澀,洛迦吐不出來也不敢咽下去,痛不欲生。
起身,黑玫拍拍洛迦被燙得痛苦痙攣的臉,笑:“來日方長,小曼陀羅,以后還有很多很多機會,會請你來我這里做客。”
“請便吧,元帥閣下。”指了指洛迦,黑玫離去之前不忘譏笑一聲,“別忘了給您的舊情人弄乖覺些,別送進了總統閣下的府邸,還是滿身爪牙。”
黑玫放肆笑著離開,也帶走了刑訊室內的所有手下。
噠噠噠,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消失在走廊深處。
昔日情人一站一跪,兩兩相望。
這一瞬間,洛迦仿若重生,哀哀仰望著來救他的舊情人,目光可憐。
陸庭深卻不為所動,洛迦怕他轉身離開,急忙膝行幾步,一把將他擁住了,在瑟瑟發抖。
像暴風驟雨里被拋棄在荒野的流浪貓,緊緊抱住過路人,期盼被他收留。
他不想再流浪了。
見仇人如此卑微跪在他身前,明明應該覺得大快人心,可是為什么陸庭深覺得自己一丁點都快樂不起來。
覺得他這個人很惡心,想一腳將他踹開,可始終不忍心抬起腳。
也許洛迦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一次兩次三次的傷害背叛,他還是舍不得在他傷痕累累的此時,對他拳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