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婚姻就像是這滿林的楓葉,時間無情消磨,終將會泛黃,飄落,變得干脆,一碰就碎了。
陸振霆不讓他再出門。
這間宅院也就逐漸變得沒有人氣,屋里的畫稿也蒙上塵埃,變得陳舊。
多年之后白鶴重回這座小小的宅院,看見滿屋的畫稿惹上塵埃,失去了原來的色彩,心情低落。貼心存在壁龕里的楓葉蜜也已經過期,不能再食用了。
本來他想給洛迦泡一杯甜甜的楓葉蜜糖水,最終也沒有泡成。
洛迦看他抱著蜜糖罐,心中猶如五味雜陳,道:“老師,您答應過我不會濫殺無辜的,對嗎?我最后問您一次,明天參會的嘉賓里,有沒有無辜的人?”
白鶴捧著沒滋沒味的白開水喝了一口,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洛迦,我和那些alpha不一樣,不是殘忍的劊子手。”
洛迦忍無可忍,吼道:“可是那里面也有你的父親!你的親人!你告訴我他們都有罪都該死,你讓我……怎么相信!”
白鶴淡淡笑了一聲:“我的親人又怎樣,洛迦,世界上血濃于水卻反復成仇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白鶴一字一句道,“明天即將喪生在這場baozha里的,沒有一個是無辜之人。我為此籌謀了多少年,一筆筆仇恨,我都記在這里。”白鶴點了點自己的心。
怔忡良久,聽聞白鶴又笑了笑,視線落在窗外輕輕搖曳的紅楓葉上:“其實,我的家人也不全是罪大惡極之人,但無辜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死了。”
“我的oga父親、我的alpha哥哥、oga弟弟,甚至對我好的alpha外公、那些所有所有想要保護我的人。你知道他們是被誰殺死的嗎?”
洛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陸振霆啊。”白鶴說,“就因為他的陰謀藏不住了,因為我想離開他,他惱羞成怒,把我家拒不臣服的所有所有人,全都殺了干凈。”
“他們死了,再也看不到我孩子的婚禮了。我就算想濫殺無辜,可也沒有無辜之人讓我殺。”
“洛迦,你捫心自問,活下來的這些chusheng,他們該不該殺?你在乎庭深的無辜親人,可是當年,誰有在乎過我家無辜的親人?”
洛迦還有什么話可說呢?
按原計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