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生趕死,最后兩秒鐘,陸庭深回來了。
他看見舞臺中心,那只了無生氣的手臂一點點被吞噬,綻開凄艷的血泉。刺鼻的血腥氣里夾雜著一絲咖啡豆的氣息。洛迦的嘶吼幾乎穿破陸庭深的耳膜。
洛迦搖搖晃晃地回頭,卻在會場的入口處看見了姍姍來遲的陸庭深。
“……哈哈哈哈哈哈——”洛迦在大笑中淚流滿面。
看著陸庭深一臉震驚,呆呆站在入口處,不可置信地看這眼前一切,那一瞬間,洛迦恨極了他,恨極了赫德。
陸庭深的手不動神色地摸上后腰,取下了他的槍,上膛,一步一步走上臺,來到洛迦身邊,啞然許久,開口:“跪下,奴隸。跪下。”
“……”洛迦戚戚然笑了一聲,想問他憑什么。
可是陸庭深的聲音變得更溫柔:“跪下。”
洛迦心中仇恨燎原,可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他得在這里保全陸庭深的地位。在這里,他是他的奴隸。洛迦幾乎咬碎了牙,在他跟前臣服,下跪,像一條小狗。
“很好。”陸庭深心中微微松了口氣,“現在告訴我,是誰把你抓到臺上來的。”
洛迦怨毒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射向黑玫,若眼光有實質,黑玫已經千瘡百孔。
陸庭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抬起了槍。
黑玫暗道不妙,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八發子彈全中,黑玫痛得臉色慘白,捂緊右手就地一滾,氣急敗壞地爆粗口:“我草!陸庭深!你有種——你他媽因為一個奴隸來打你的同事!敢在我69處頭上動土,你活膩了吧你!”
黑玫上位以來,哪個alpha看見她不是繞著走,有委屈也給我咽了,陸庭深還是有史以來
命侍者處理完尸體和臺上血跡,alpha們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玩樂。他們常年與血打交道,鮮血洗澡都習以為常,死了兩個oga,一點負擔都沒有。
陸庭深坐在這里,以上位者的姿態觀看這些不堪入目的表演,耳邊歡笑夾雜著慘叫,只覺度日如年。
他誰也不想碰,但沒奈何,黑玫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