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如鐵的膝蓋用力壓下來,桎梏住自己的后腰,卡爾·加文激動哭喊,極度抗拒想要躲開,但一個百戰(zhàn)烽火狼煙之中的alpha,他的力量猶如泰山。自己已是甕中之鱉,即便逃得出切爾·希特的魔爪,也逃不出這座安保滿級的城堡。
卡爾·加文聽見身后傳來塑料包裝窸窸窣窣的聲響,沒有一個oga不清楚那是注射器包裝袋被撕開的聲音。隨即,清脆的玻璃斷裂聲傳來,卡爾·加文恐懼扭頭,他的丈夫已經(jīng)用注射器吸取安瓿瓶里的藥液。
“殿下,”切爾·希特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真舍不得傷害您。所以我很早之前就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不美!一點都不美!
卡爾·加文知道他要做什么,平推手術(shù)車都推到這邊來了,他還會不懂嗎?
卡爾·加文自以為可以拿捏住他,仗著他心軟不敢傷害自己,與他暗地周旋,卻沒有想到,他早在教自己自保技能之前,就已經(jīng)在暗中醞釀陰險計謀了。
他要把他變成一只真正的貓咪,沒有思想、沒有自尊,也沒有自由。
之所以直到現(xiàn)在才改造,是因為成功的實驗體最近才面世。
等卡爾·加文看到成型的試驗品時,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冰涼的棉球已經(jīng)擦拭上身后皮膚,藥液的清冷味道飄進(jìn)鼻腔,卡爾·加文的肌肉崩得緊緊的,顫顫巍巍哭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求求你了,老公——”
話音落,切爾·希特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吼道:“別這樣叫我!”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真心愛著丈夫的妻子,會天天想著如何殺了自己的丈夫。
卡爾·加文用盡了力氣掙動,尾巴瘋狂亂甩,渾身暴起青筋,堅決不肯讓那注射器碰到自己一塊皮肉,人在求生時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很強,強到切爾·希特一只膝蓋都壓不住他,不悅地嘖了一聲,吩咐身邊大夫:“壓住他!”
“求求你了——不行!hiter!!!”
尾巴被擁上來的手抓住,四肢也被戴著手術(shù)手套的手緊緊扼進(jìn)床里。
切爾·希特在身后溫柔地笑:“不要擔(dān)心,這只是一管肌肉松弛劑。”
“我的殿下,睡一覺醒來,你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貓。主人會給你很多很多愛,很多很多美味的零食。”
“我們可以永遠(yuǎn)在一起了。”切爾·希特說。
尖銳的針頭已經(jīng)刺入皮膚,卡爾·加文的眼淚簌簌滾落,至此,他無法再演,這場長達(dá)數(shù)個月的虛情假意的戲,終于落幕。
“我輸了——你也贏不了!!!”卡爾·加文破口嘶吼,“你這個暴君,不得好死!!!”
早知這一切都是假的,可終于等到卡爾·加文撕下溫情的面具,切爾·希特還是覺得心痛難忍,像是被丟進(jìn)苦海里,痛苦鋪天蓋地涌來,將他吞沒。
針頭拔出,卡爾·加文無力地癱軟身體,切爾·希特俯身親吻他:“乖乖,睡一覺……”
那張俊美至極,曾令他魂牽夢縈的臉近在咫尺,卻讓此時的卡爾·加文惡心得想吐。
被白屠夫轉(zhuǎn)移上平推車,卡爾·加文悲痛地問他:“為什么當(dāng)初殺了我又要救下我……”
“因為我愛你,殿下。”切爾·希特語氣平靜,“我可以失去地位、權(quán)力、金錢、一切的一切,唯獨不能失去你。”
“可是我從前也那么愛你!!!你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為什么……”
切爾·希特一把拉住了平推車,朝他走來,大手輕輕撫摸上他的臉頰,卡爾·加文看他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我不要你居高臨下的愛,我討厭別人施舍我。我想要的東西,就應(yīng)該在我腳下。”
切爾·希特掀去了蓋在他身上的消毒布單,目光落在某處,笑了:“啊,差點忘了一件事。”
“殿下還記得當(dāng)初陪床侍童的事嗎?您一句話,決定了我悲慘的一生。您說,我為什么還要卑微祈求您高高在上的愛?”
“你應(yīng)該乖乖待在我的膝下,我的腳邊,而不是王座之上。”
卡爾·加文錯愕地回想往事,迎上他盯著自己身體某處的目光,忽然驚恐得幾乎面目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