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庭,深!”
陸庭深施施然拖過一張椅子,從床頭抽屜摸了一管o型抑制劑,夾在指尖:“我有,但是我不給你。你不是硬氣么?你忍著啊?!?/p>
洛迦痛苦喘氣,鼻尖都紅了,短短幾分鐘渾身都被汗shi透了。緊咬著下唇與天性對抗。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難堪的聲音。
陸庭深拿著抑制劑來到他幾乎崩潰的眼前,就當洛迦以為他大發慈悲要給自己注射時,他卻松了手。抑制劑落在地上,碎了個稀巴爛:“alpha的信息素都會讓你崩潰,躺在這里逃都逃不出去,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對付司令部里那些窮兇極惡的alpha?”
洛迦眼睜睜看著那管能讓自己解脫的抑制劑摔個七零八碎,崩潰掉淚,陸庭深的手指節輕輕劃過他的臉龐,就引來一陣篩糠般的戰栗,洛迦不受控制地揚起臉去蹭他的手指。
陸庭深眸光一暗:“我不想折磨你的,是你一直不肯聽我說話。我只能這么做?!?/p>
“你恨我也好,討厭我也無所謂,但我不能讓你以身涉險。司令部,你就是不能去。我不得不攔住你,又不想再讓你受傷,只能出此下策?!?/p>
“求我?!标懲ド铑⒅拔視⒖套屇憬饷摰??!?/p>
洛迦想要得半死,一張嘴偏偏不肯落下風,死死盯著他,虛弱道:“誰要你的……臟東西……你這個骯臟的alpha,爛黃瓜!我就是……我就是……出去找公狗,都不要你這個……臟東西?!?/p>
陸庭深一愣,轉而反應過來洛迦口中的爛黃瓜是什么意思,蒼白解釋道:“除了你,我沒有碰過任何人?!?/p>
“那一天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得帶赫德去宴會,他身上必須有我的標記才不會讓切爾·希特起疑,我只……”
“你放屁!”洛迦憤怒地打斷他的話,怒吼道,“你上了赫德!他的身上有你的東西!你當我傻還是瞎!??!你們兩個……一個賤一個蠢!我才不要被蠢貨的東西碰?。?!路邊的公狗都比你干凈!”
陸庭深的心仿佛綻開了幾道裂痕,凄然一笑:“……好,那你就熬著吧?!?/p>
陸庭深撇開眼看向窗外,眼眶里蒙起了一層水霧。
他真的真的沒有碰過任何人,真的沒有。
在絕望邊緣掙扎的洛迦死死咬著嘴唇,一片鮮血淋漓中,咒罵陸庭深全家,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問候來問候去去問候到最后,對象變成了
睡過去的妻子似是做了噩夢,一雙漂亮的眉微微皺著,切爾·希特并沒有多想,抱著愛人離開宴會廳,上樓,穿過長長的走廊,帶回寢室。
替他把王冠摘下,拆最珍貴的禮物般,一點點虔誠地脫下禮服鞋襪,換上柔軟的睡袍,抱進被窩里。
掖了掖他的鬢發,在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輕聲說道:“晚安,殿下?!?/p>
浴室里傳來沖水的聲音,卡爾·加文驀然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熟悉的寢室布局,時隔七年,他真真切切地再次回來了。
切爾·希特的軍裝掛在一旁的置衣架上,隨身攜帶的槍就放在桌子上,滿室彌漫著淡淡的黑罌粟香。
回到他身邊之前,怎樣糟糕的假想都不敵現下真正置身虎口,恐懼順著尾椎骨一寸寸往上爬,不過片刻,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已經回來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7年以前的日日夜夜,切爾·希特不知道在這里欺辱了他多少次,多少次自己苦苦求饒,聲聲哀泣,得不來他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