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得太久太久了。
還沒有開始,菲爾就已經被淋透了。
但是最后,他推開了白鶴。
白鶴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神色平靜地拉開抽屜,取出一支o型抑制劑。
白鶴掙扎起來,大吼道:“我不要——我不要這個!”
菲爾置若罔聞,平靜地撕開包裝,拉過他汗shi的胳膊,注shele進去:“對不起,我現在對您并沒有想法。”
紊亂期的oga無法抵抗。
藥液涌進血管,霸道地撫平身上每一寸炙熱的皮膚,如一股寒流于頃刻之間將翻騰的欲海也凍平了。白鶴如墜冰窟。他蜷在轉椅上傷心地捂臉流淚。
這是他一次不要臉面地主動,卻只得來這樣的結果。
曾為人師長的他無言面對這樣的自己。
菲爾撿起他脫落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替他披上了,聲音平靜:“白鶴,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我過不了心中那一關。”
“我曾經把真心剖到你眼前,你看也不看一眼便丟掉了。轉頭找尋你的真愛,你和陸振霆的走的時候,可曾回頭看看我嗎?”
“這么多年,你發現自己所托非人,轉頭發現我還在,你覺得我還能像從前一樣等你,可是白鶴,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
“這個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菲爾看著他,難過地笑了笑,“至少現在,我過不了心里那關。”
白鶴哭著沖過去抓住他的手:“連你也不要我了嗎……你之前說過的……你說過等荊棘之路成功就和我在一起的!”
“也許未來我會想通,但是至少,不是現在。”菲爾沒有松開他的手,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可以試著等等我,”菲爾說,“畢竟我等了你幾十年。”
話音落,菲爾抽回了手,關下百葉窗,室內變得暗了一些:“衣服穿起來吧,別著涼了。”
“你自己冷靜冷靜,我先走了,抱歉。”
……
當天,洛主席就收到了菲爾為時三天的請假條,問他為什么,他聳聳肩:“最近有點心累,讓我出去散散心。”
“啊?怎么了?”洛迦關切地詢問,“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菲爾搖搖頭:“沒有。就是工作太多,累了。”
好吧,這些日子大家都在連軸轉,確實很累,于是大筆一揮,批了。
菲爾道了聲謝,揣著請假條離開了同盟會。